張擎止步,回身望去,只見一人,信步而來,姿態優雅,盡顯從容,款步之間似有一股無形的氣場環繞,讓人不由自主的將目光移轉到她的身上,又在觸及的瞬間,被那一抹驚艷所懾,不由失神。
驚艷所指,不止是那一張被墨鏡遮掩了小半的精致容顏,更是那風華絕代一般的氣質,一花開盡百花殺,放在她身上,絕非虛言,任誰與她并肩,都會黯然失色。
縱是向來不好女色的張擎,在見到這女子之時,心神也莫名出現了幾分恍惚,好一會兒方才驚醒過來,回神再望,發現她已是站在了面前,正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
這般情形,讓張擎心中霎時一震,額上泛起了幾滴冷汗,卻也顧不上擦拭,強笑道“宋大小姐什么時候到的龍海,怎么也不通知一聲,讓張某盡一盡這地主之誼啊。”
張擎緊張非常,宋書妤卻是從容依舊,淡笑道“張二哥客氣了,這一次來龍海,也不是為了什么大事,只不過是順路看看墨影那小丫頭罷了,用不著興師動眾。”
“原來是這樣。”
對于這一番說辭,張擎心中是千百個不信,但卻絲毫不露于表面,道“那宋大小姐叫住張某,又是為了何事呢?”
話說到這里,張擎心中已是將張陽暗罵了不下百遍,這混賬東西整天就做著癩蛤蟆吃天鵝肉的夢,先惹出了一個上下透著邪門的家伙,現如今又把這位大小姐給扯了出來,搞得他當叔叔的險些被人打死不說,現在還得硬著頭皮面對這位的興師問罪。
見張擎這有些忐忑的模樣,宋書妤不由得搖了搖頭,輕笑“張二哥不必這么拘謹,我不是要興師問罪,只是方才墨影那小丫頭拜托了我,讓我來將這小事化了,沒想到現在這小事卻化大了,所以這才叫住張二哥,希望能與你商量商量,看看這件事情能不能就此揭過,不要再生枝節了?”
“原來如此!”
聽這話,張擎心中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當即應聲道“宋大小姐放心,張某不是那不明是非的人,方才那件事,本就是我那不成器的侄兒有錯在先,我厚著臉皮插手已經是夠丟人了,哪里還有那個臉面再去找他的麻煩,還請宋大小姐放心,這種事情以后絕不會再發生了。”
宋書妤的話說得很清楚,張擎也聽得很明白,當即信誓旦旦的保證了起來。
聽此,宋書妤也是十分滿意,點了點頭,道“如此,那就多謝張二哥大人大量了。”
張擎苦笑一聲,道“宋大小姐這話言重了,敗軍之將,何以言勇,方才若不是他強行收去拳勁,張某怕是早已經倒地身亡了,說什么大人大量,徒增笑柄罷了。”
張擎話語之中,滿是苦澀與自嘲,似還在為方才那一戰耿耿于懷。
事實上,這也不怪張擎想不開,方才那一戰,身為張陽長輩的他向鐘離出手,本就是以大欺小,處事不公,后反敗于鐘離之手,技不如人,如此還鐘離不顧氣血逆流創傷自身,強行留手保住他一條性命,更是讓他感覺自身德行盡虧。
處事不公,技不如人,武德盡虧,有生以來,張擎還是第一次敗得這么徹底,這要他如何放得開?
張擎神色糾結,宋書妤卻是笑而不語,因為她根本不在意張擎怎么想,她來不過只是因為應承了林墨影,給張擎或是張家一番警告,使其不敢事后報復鐘離罷了,畢竟以張家的能量,想教訓一下沒有什么家世背景的普通人,根本不是什么難事。
除此之外,其他的事情,宋書妤根本不在意,更加不關心,張擎如此,鐘離也是……
“嗯!”
心念至此,竟是莫名生出了幾分興趣,宋書妤柳眉一挑,望向了張擎,若有所指的問道“張二哥,你覺得剛才那小家伙怎么樣。”
“這……”
這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