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鬧到這個地步,最后怎么收場,難道說要重來一次招標?”
“重來,他們說重來就重來,那還開這招標會做什么,雖然只是走個過場給人看的,但既然走了那就要走到底,否則官家的臉往哪里放?”
“就是,這個頭不能夠開,不然以后誰都弄上一出,那叫什么話!”
眼見鐘離與楚乘風仍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眾人紛紛議論了起來,有人擔憂,有人冷笑,也有人迷迷糊糊,看不明白。
但如何,都阻止不了楚乘風的決心,只見他冷冷掃了鐘離一眼,隨后又是舉起了標牌,道“一百六十五億!”
他雖沒有鐘離那般豪氣,一開口就是十億的加價,但輸人不輸陣,氣勢不能丟,還是像先前一樣加上了五億。
這一舉動,讓坐在一旁的沈芷晴不由得咬住了唇,望著一臉冰冷決然的楚乘風,再看那坐在鐘離身邊的沈劍詩,心中一陣難以壓抑的委屈與惱恨,但卻沒有將之發泄,也沒有開口勸說,只是注視著這一切,眼神越漸冰冷。
這其中復雜的情感牽扯,鐘離并不清楚,也不感興趣,只是繼續舉起了手中的標牌,喊道“一百七十億!”
“嗯!”
聽此,連周明宇都不由得皺起了眉,望著一臉平靜的鐘離,再看他身邊淺笑盈盈的沈劍詩,心中思量了起來。
皺眉的人,不僅是周明宇,在招標大廳的二樓,楚城山與身后幾人的眉頭皺得更是厲害,遲疑道“父親,我們是不是先放手,這人不一定知曉麒麟宮的事情,就是知曉,他也未必能進得去,我們大可以讓他標下這個項目,套住他的流動資金,之后通過商業狙擊等手段,逼迫他放棄這個項目或者低價移交給我們,那樣一來最少可以免去幾十個億的損失。”
“幾十個億?”
聽此,輪椅上的老者卻是冷笑,道“你是不是商人當得太久,忘了我們楚家的出身是什么,你以為楚家有今天,是因為我們楚家的代代先祖多么會經商是么?”
“這……”
“愚蠢!”
老者冷喝一聲,打斷了楚城山欲要解釋的話語,說道“本末倒置,猶然不知,錢財算得了什么,不要說區區幾十億,就是給你幾百億,幾千億,沒有足夠的力量,你能守得住多少,你知不知道……咳咳!”
“父親!”
“爸!”
說到這里,老者明顯的激動了起來,驚得楚城山等人連忙安慰,但他卻不理不顧,繼續說道“麒麟宮關系我楚家的傳承,決不能有什么閃失,這人不僅跟沈家那丫頭關系密切,還與官方有著聯系,那宋家先天神算的傳人似乎也要插上一腳,如果讓他們聯起手來,那局面我們就掌控不住了,所以,這個地方必須要拿下,無論如何都要拿下!”
“是!”
……
“一百七十五億!”
楚乘風咬著牙,又是壓上了價格,看得鐘離一陣無語,說實話,他并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因為那會過早的造成世家對于他的敵視與針對,可這幫人就是不給他這個機會。
真應了那句話,入要是作起死來,那攔都攔不住啊。
“一百八十億!”
喊出最后一個價格后,鐘離便放下了標牌,只等著最后的結果,不,其實他已經知道結果了,楚乘風是不會放棄的,因為他心中已經生出了魔障,這魔障就是沈劍詩,或者說是他單方面對于沈劍詩的執念。
相思苦,單相思更苦,而對于修煉問天七鑒,最重心境的楚乘風而言,這單相思不僅苦,還特別的危險,一個不小心就會化作心中的魔障,成為他身上修行的桎梏。
鐘離雖然不知道什么問天七鑒,但卻能看得出這一道理,所以之前他故意激怒了楚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