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
“透著一股邪氣??!”
“現在東瀛什么地方不透著邪氣?”
“就是,聽說那邊正鬧鬼災呢,百鬼夜行都整出來了!”
不知是極陰地脈影響,還是東瀛文化使然,東瀛的建筑,無論何種樣式,何種風格,都有一種莫名的詭異感。
而現如今,這一棟平平無奇的三層小樓,更是將這一種詭異與恐怖感放大到了極致,連直播間內隔了一個屏幕的觀眾,都感到有些不適應,紛紛議論起來。
直播間內的眾人尚且如此,身在現場的六人更不用說了,蒂娜上前,雙眉緊蹙,注視了那棟小樓許久,最終才話語沉重的說道“里邊有一股極度邪惡的氣息!”
“不錯!”
聽此,土御門長鳴也出了聲,他的修為雖然不如蒂娜這亞特蘭蒂斯的精靈,但到底也是地階境界的修行者,又是土御門神道出身,對這詭邪之物最是敏感,怎能看不出這其中的異常。
兩人言語,也讓池澤五郎的神經緊繃了起來,連忙轉向鐘離,問道“先生,這……?”
“咯咯咯!”
仿佛梁木承受不住重力斷裂時發出的聲音陡然響起,不大,卻瞬間掩過了池澤五郎的聲音,更是讓他的身體莫名一僵,立在原地,動彈不得。
冰冷,不是常規意義上的冰冷,而是一種言語難以形容,說不出道不明的感受,極度的邪惡,極度的恐怖,讓池澤五郎直接失去了對于身體的控制,不由自主的向那咯咯聲傳來的方向望去。
為什么是池澤五郎,很簡單,因為他是六人之中,唯一沒有修為在身,或者說修為最低的人。
池澤五郎之后,便是聶海龍,同樣聽到那聲音的他,雖然沒有徹底失去身體的控制,但心臟還是經不住的在胸膛中狂跳著,用這極端強雷的本能告訴他,后方出現了一個極度恐怖的生物。
“啪!”
又一聲碰撞倒地的聲音響起,那咯咯作響的聲音也更加清晰起來,聶海龍沒有動作,但卻感受到了一旁池澤五郎那倒抽冷氣的嘶嘶聲響,眼角余光望去,只見他僵立在地,面目慘白,因為極度的驚嚇與恐懼,眼內覆滿了血絲且不斷的抽搐,一副好像要被活生生嚇死的模樣。
“吼!”
便是此時,一聲低吼響起,隱透著王者的威嚴,瞬時將那滲入靈魂與骨髓的冰冷寒意掃蕩一空,池澤五郎跌坐在地,劇烈喘息,想要驚叫,卻發不出聲來,聶海龍要好上一些,但身上的襯衫也被汗水濕了個通透。
唯獨鐘離面色如此,回過身來向那聲音來源望去,直播鏡頭也隨之扭轉……
“咯咯咯!”
聲音的來源,是一個垃圾桶,各住宅區都有擺放的那種,此刻已經翻倒在了地上,一個黑色塑料袋滾了出來,不住的扭動著,仿佛有什么活物,還溢淌著暗紅色的粘稠血液。
這般糾纏了片刻,終于,綁下死結的黑色塑料袋被掙開了,一張慘白的面龐,首先凸顯了出現,好像涂抹了幾十層粉霜,又皺褶開裂了一般,慘白且無比驚悚的面龐上,五官因為極度的怨憎而超出極限的扭曲著,那污血浸染的黑色長發緊貼下來,黑白分明又有暗紅色的血液渲染,只是一眼,便足以讓人遍體生寒,不能自己。
這一張面龐,這一顆頭顱,自從袋中滾出,落在地上不久,那咯咯的聲音又驚悚了響了起來,隨后,一塊塊被切割碎裂的血肉肢體便爬了出來,接起那一顆透露,組合在了一起。
說組合,并不準確,因為她或者它,并沒有依照正常的肢體部位組合,而是以一種隨意而又扭曲的姿態“拼湊”在了一起,最終呈現在眾人面前的,就是一個四肢反向撐地,渾身污血流淌,面目驚悚的慘白女人。
這樣的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