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分三六九等,木分花梨紫檀,世界位格亦有高低之分。
混沌孕育,化有為無,大道三千,萬法具,為宇宙世界,如上古地球。
大道孕育,以有生有,獨一而尊,自成框架,是大道世界,如周天九幽。
大道碎裂,殘缺衍化,天地桎梏,體量微小,是碎片世界,如大乾世界。
世界位格的高低,決定世界的上限與發(fā)展,宇宙容納萬千,百家爭鳴,各自璀璨,大道圣位不限,甚至有望一窺那傳說之中的混沌圣境,大道世界獨一而尊,不可越過九之極數(shù),至圣便是頂巔,再無前路,碎片世界殘缺不,無成道之機,只能止步于天階極限。
高天原體量雖不如周天九幽,但同樣也是大道世界,有一份證道之機,成圣氣運,可惜被那異族邪神篡奪,世界污染,天地異化,成了宇宙所不容的異界神域,積累也被大大消耗,變得萬分薄弱。
方才,鐘離一步夷滅萬里山河,便是就此,做出的一番試探!
如果那尊邪神的力量已恢復(fù)完,那方才必定能夠主持神域抵消他的攻擊,甚至反客為主,憑借這主場優(yōu)勢,悍然反殺。
可惜,祂沒有,這神域的抵抗也十分微弱,轉(zhuǎn)眼,這出云萬里山河,便蕩然無存,煙消云滅。
由此可見,那尊邪神的力量并未恢復(fù)完,否則,這主場作戰(zhàn)如何也不至于這般被動。
這是一個好消息,神祗與圣人相當(dāng),若那尊邪神恢復(fù)完,那鐘離就得面對一尊盛時期的圣人,憑這大道金丹的力量,至多拼個旗鼓相當(dāng),一旦金丹力量耗盡,那局面立時就要逆轉(zhuǎn)。
反之,便是鐘離,占據(jù)主動了!
沉下腳步,睜開眼眸,鐘離目光掃過周遭,只見一片毀滅過后的空白,唯一留存的便只有云中堪堪穩(wěn)住身軀的素盞鳴。
鐘離沒有理會他,徑自邁開腳步,時空隨之幻滅,現(xiàn)出一片崩毀景象。
那尊邪神在這片神域中蟄伏了千萬年,雖未將力量完恢復(fù),但也不是毫無進展,神力增強,異化時空,將這片神域,分化出了三層界限,方才被他夷滅的出云之國,只是表面,距離那邪神沉寂的核心區(qū)域,還有兩重阻隔。
“啊!!!”
此時,卻聞一聲凄厲至極的悲鳴作響,云層之中穩(wěn)住身軀的素盞鳴,望著下方被夷滅成空白的出云大地,不由得發(fā)出一聲憤怒而又悲慟的咆哮,雙眼之中血淚滴滴,天空,云海,雷霆,也盡數(shù)渲染上了一層血色。
這個世界,這片天地,在哭泣,在悲鳴,使得作為神祗的祂,也痛哭了起來,絕望哀痛的目光,移轉(zhuǎn)到鐘離身上,即刻化作了熊熊燃燒的復(fù)仇之火,咆哮一聲,執(zhí)起神劍,視死如歸一般的沖殺而出。
仇恨,憤怒,深深刺激著那一顆本就狂亂的內(nèi)心,素盞鳴化作一道血色雷霆,自蒼穹之中急墜而下,手中繼承于父神的十拳劍,悍然撕裂空間,劈天一斬,勢在必得。
這一劍,不僅傾注了他所有力量,更攜著天地毀滅之后的憤怒與哀痛,絕命一擊,縱是真神,也要為之側(cè)目!
面對這豁命絕式,立身于崩塌幻滅的時空之中,鐘離仍是不動如山,唯手輕抬,虛掌一按,霎時萬雷迸發(fā),毀滅加摧,化出一片浩浩蕩蕩的毀滅雷海,將天穹斬下的人與劍盡數(shù)吞沒。
“啊!!!”
萬雷臨身,毀滅席卷,死亡的壓迫之下,素盞鳴仍是不屈,厲聲狂嘯,身劍相合,血色雷霆凝成的劍光,在毀滅雷海之中縱橫,欲要撕開一條生路。
“砰砰砰!”
生死之間,剎那亦感漫長,血色雷霆縱橫,神劍鋒芒騰轉(zhuǎn),不知多少碰撞,終將這無窮無盡的毀滅雷海撕裂,素盞鳴身影疾出,一劍隨身旋斬,如電穿梭一般,取至鐘離身前。
結(jié)果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