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還說考慮到我之前的職業,這樣也是有必要的。我十分感激你的理解。
或許我下意識地皺了下眉頭,可能我自己都沒有發覺。一向溫和的你,卻干脆地走到附近的餐桌那里,讓對方把偷拍的照片刪掉。我甚至不明白,在沒有確定對方是否在偷拍我的情況下,你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勇氣,站出來去進行這樣的行為。
那個,她是不是橋……
請你刪掉剛才的照片。
你這樣認真而嚴肅地重復一件事,毫無退縮的意思,甚至引來了餐廳店長過來調停。最終,那個人還是刪掉了照片。
當他問起我們的關系時,你猶豫了。沉默了許久,只給出了同事的回答。
回去的路上,我第一次發火了。你知道原因的,所以你只是低頭聽著,時不時地點頭應承,等待著我的氣消。
你的通情達理偶爾會讓我有種無處問責的無奈感,所以,我無法氣你太久,甚至還沒到家時,我們已經諒解了彼此。
我總是擔心你太過遷就我,而委屈自己。
9
我換上睡衣,吹干頭發,將客廳和玄關的燈關上,剛剛推開臥室的門,你已經打開了床頭的燈。
你坐起身子,笑得像個惡作劇成功的孩子。我也被你的情緒感染了。
我吵醒你了?
沒有,睡不著,聽到客廳有動靜就猜到是娜娜敏你回來了。
你說謊的時候喜歡眼睛緊盯著對方,生怕別人不相信似的,我很快意識到,這只是你的一個善意的謊言。
我掀開被子坐到床上,你往旁邊挪了下給我騰出空檔,被窩里的溫熱,讓我想起了飯菜的余溫,同樣讓我感到安心。
娜娜敏你要看會書嗎?
今天算了,太晚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你點點頭,伸手想要關燈,身形卻頓了下。你問我,這個月生日的那天公司可不可以請假。
其實,我對于每年生日的驚喜幾乎是沒有多少的。之前是成員幫我辦,現在換成你變主事人。不過大家都很忙,能有個固定的時間聚在一起也好。
我聽你說著二十號那天關于我生日的計劃流程,包括麻衣樣飛鳥她們的參與,以及地點場所的選擇之類的事情。還說可能有其他的成員忙完了臨時會來,定個稍微大點的包廂是十分必要的。
你一項一項地向我分析,事無巨細,搞得我像是會議上扣著企劃案不通過的苛刻上司一樣。
你一定是忘了去年在我生日聚會上,飛鳥對你的各種刁難。毫不客氣地招呼你給她杯子里添果汁。一會兒說飯菜不合口味,一會兒又說環境不夠清幽,把你耍得團團轉。一頓飯下來,比單獨完成了一個大項目都累。
你和我說,這是飛鳥對你的考驗,于是對她越發照顧,有時出差還專門給她捎帶禮物。我說飛鳥喜歡稀奇古怪的一些東西,于是你就帶了好多外形奇特作用不明的玩具或是裝飾物品。
由我轉送,飛鳥也不好意思不收。看她臉色不爽,估計是把這些當做你對她的報復了。
我也不曾點破,畢竟你們的相處模式還蠻有趣的。
生日前可以陪我去一個地方嗎?
你毫不遲疑地就答應了,直到我掩嘴輕笑,你才反應過來問我去哪,要不要提前請假之類的。
應該不用,也不遠,最多在旭川住上一晚,雙休足夠了。
你傻傻地點頭,半晌才接收到其中的重要信息,竟然慌亂地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好半天才帶著抑制不住的喜悅,小心翼翼地問,我是不是準備套正裝比較好?
我笑著,伸手將燈關掉。
睡吧,明天別忘了叫我。
……哦。
黑暗中,我想象著你抓耳撓腮,急切,卻又不好再繼續問下去的窘態,心中覺得有趣又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