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
白石和橋本緩緩捏緊話筒。
“是這樣嗎,”衛藤插話道,“我都沒發現。”
“是把isa送到車站之后回去才看到的。”深川笑著回答。
“年上組的關系很好啊,節假日都會一起慶祝。”櫻井說道。
“也只是那年而已,之后的圣誕節大家都有工作,很少湊在一起了。”深川頓了下,“娜娜敏,你還記得那年我送你的禮物是什么嗎?”
“……鬧鐘對吧。”
“嗯,我是知道的,娜娜敏什么都好,可偏偏喜歡睡懶覺,之前住一起還有我叫你,分開住之后遲到的次數就更多了。所以才送了你鬧鐘,我專門去店里挑的,鈴聲特別大的那種。”
場下響起烘托氣氛的歡呼聲。
深川此時還有余力在想,自己和橋本這對好像在飯中人氣也不低,她稍微有點高興,也顧不得真假了。
“只是……麻衣樣送的也是鬧鐘,雖然是不同的類型。”深川面色波瀾不驚,開玩笑的一般的口吻問道,“我只是很感興趣,娜娜敏你現在用的到底是誰送的鬧鐘呢?”
這句頗有些吃醋的質問,讓場上的氣氛頓時熱烈起來。歡呼過后,會場上靜了那么兩三秒,都在等橋本的回答。可她只是捏著話筒,執拗地看著深川,眼中閃過些許的氣憤。
深川也知道自己很卑鄙。只是……反正她都快要離開了,稍微出格些的舉動也沒什么關系吧。
她此刻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即便是橋本說自己一直在用白石的東西,她也甘愿接受,即便這只是句氣話。可橋本的執著在于,哪怕是這種虛幻的刀子,她也不愿意遞過來。
橋本是個卑鄙虛偽的修士,只會關上房門自我封閉,任憑外界的愛恨情仇自生自滅。深川多希望她能打開那扇門,坦露真心地看她一眼。
橋本三四秒沒有說話,大家好像感受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場面有些微妙,正當作為c的櫻井要開口,發揮她廢里廢氣的性格糊弄過去,白石卻先她一步。
“……我們看到了圣誕樹。”
圣誕樹?
她這話沒頭沒尾,讓場上場下的眾人有些迷惑。
“那天圣誕聚會結束,我和娜娜敏回去的路上,在商店街看到了裝扮好的圣誕樹。”白石說道。
她握著話筒的手十分用力,在燈光的映照下,運動過后本來應該臉頰紅潤發燙的臉上反而莫名地有些蒼白。
現在被眾人望過來,一時之間有些膽怯,磕磕巴巴地繼續說道“商店街的人們費盡心思地布置,上面……掛滿了霓虹燈,忽閃忽滅的那種……有很多行人駐足觀看,情侶們交換禮物……因為實在太漂亮了,我和娜娜敏也在樹下站了很久……”
她漸漸說不下去了。捏著話筒的手也失掉了力氣,垂在身側。
她也搞不清楚這時候自己站出來干嘛。
只是自己從沒像現在這樣緊張過,如同被什么東西迷了心智一般,不考慮過去,不考慮未來,緊緊是在當下,為了能在深川和橋本之間說上話,她透支了大半的力氣。
她想說的不是這些的。
那個時候她很開心,她們很開心。
橋本的笑,如同閃爍的霓虹一樣,嵌在那個溫情柔和的夜晚中,是點亮白石生活的星星。她有些患得患失。
“我看到了。”
白石詫異地抬起頭。只見深川放下話筒,苦笑著看著她,張了張嘴。
那聲音輕緩得像一聲嘆氣,只有在臺上的幾人才能聽見。白石突然開始頭痛起來。
“我看到了。”深川說。
“麻衣樣,你果然——”
一瞬間的耳鳴蓋過了所有的聲響,白石眼前的世界好像晃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