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去年七月份鲇食帶著飛鳥北野小分隊擅闖文春大樓后,時隔一年多,這里再次迎來了第二個勇敢者。
“山崎桑!山崎桑!您不能進去,主編在里面開會!”
文春二樓編輯區(qū),不少員工從報紙稿件中抬起頭,正看見門衛(wèi)頗為為難地攔著元文春執(zhí)行編輯山崎,只是對方怒氣沖沖,完全不像是想要好好說話的樣子。
“看什么,都繼續(xù)工作!”
現(xiàn)任的執(zhí)行編輯大悟吼了聲,眾人才低下頭繼續(xù)工作。
山崎看過來,咬牙切齒,“行啊,大悟,頂替了我的位置,現(xiàn)在連公司都不讓我進了?”
“山崎,你已經(jīng)不是文春的員工了,這樣鬧下去我只能報警了,這樣對大家都不好。”
大悟不想摻和這渾水,只是在場的他職位最高,只能站出來。
“厲害啊,人走茶涼,”山崎掃視了下眾多的職員,神色陰沉,“我在文春干了七年,帶過多少記者編輯,一手挖掘了多少娛樂圈的丑聞事件,一句工作失誤就把我打發(fā)了?”
“這是主編的意思,”大悟走過來,揮手讓門衛(wèi)出去,“你都來鬧過多少次了,我之前不是給你介紹過其他幾家出版社嗎,待遇雖然差點總能混口飯吃。”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山崎更是怒火火中燒,“木村大悟,你別在這裝好人,那些出版社沒一個能用我超過兩個月的,我工作換了四五次,東京的出版社找遍了,別說主編沒在其中施壓!”
大悟只是皺著眉頭,“主編?主編要是真的施壓你連工作都找不到才對,是不是你以前得罪的什么人翻身了故意整你?”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讓我見主編!”
大悟嘆著氣,“山崎桑,主編正在里面開會,你要還這樣鬧,我就只能報警了。”
“你倒是報警啊!”
大悟無奈,只好掏出手機,正要撥打電話——
“木村!”
大悟轉(zhuǎn)過身,正看到主編沉著臉從會議室走出來,身后跟著幾位社內(nèi)的高層。他視線在山崎身上停了許久才開口道,“山崎,你跟我進來。”
山崎收斂怒火,肩膀用力撞開大悟,大踏步地走進主編辦公室。
大悟揉了揉肩膀,心中嘆息,這都是什么事啊。身后的一個年輕記者抬頭,看著山崎的背影瞇起眼睛。
山崎和主編的會談不過兩三分鐘便不歡而散了。通過隔音間也能隱約聽到的怒吼聲,讓場內(nèi)的各個員工又有些心不在焉。很快,山崎氣沖沖地出門,一腳踢翻走道的垃圾。
“不承認?除了你還有誰那么大能量,全東京的報社都不敢收我!過河拆橋把我推出來自保是吧,等著瞧!”
說罷,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木村。”主編站在辦公室門口,說到道,“下次再有鬧事的人進來,直接報警。”
“啊,是。”
看樣子是不歡而散了。大悟心里想,同時也疑惑,究竟是不是主編發(fā)動了人脈搞得山崎的求職之路處處受阻。
一個年輕記者看了看周圍,從抽屜里拿出檔案袋,夾在外套中,拍了拍身邊的同事,“我出去追條消息,木村桑過來問幫我說下。”
同事點點頭,“拍到猛料,晚上記得請客啊。”
“放心。”隨后大大方方地往外走。
——
文春大樓東邊街角處的咖啡館里,山崎心有怨氣,耐著性子等了二十多分鐘,咖啡換了兩三杯,才見到年紀二十多歲的青年帶著棒球帽子姍姍來遲。
“佐藤!”山崎呵斥道,“你小子跑哪去了,讓我等這么久!”
“抱歉抱歉,山崎桑,沒辦法,轉(zhuǎn)了好幾圈,您挑的這家店離總部太近,萬一被同事看到我也不好做啊。”對方雙手合十,笑著告罪,臉上卻不見歉意,大大方方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