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北川桑呢。”
“關于這點啊,”北川神秘地笑著,“我們完全不一樣。倒不是說父母不一樣,而是感受。坦白說,他們對我很好,完全盡到了為人父母的責任??墒?,每次站在兩人面前,我卻總感覺到一種疏離感,身體上殘留著親近的本能,心里卻一直認為他們更像是陌生人。”
今野奇怪地看了北川一眼,印象中,這個人從沒有過與父母不和的傳聞,只是聽北川這么說,他們的家庭狀況應該也不會簡單。今野只是禮貌地感嘆了句,也不好再多說什么。
路過走廊的窗口時,北川向下張望了下,正好看到一個體格健壯的中年男子帶著五更在會館外的一處空地走動。北川停下腳步,視線落在兩人身上。
“北川桑?”
今野多走了幾步,停在稍遠的地方回頭看他。
“不好意思,今野,我們就在這里分開吧,”北川笑道,“突然想起公司那邊還有事情沒做?!?
今野同樣望向窗外,只是從他的角度看去,五更和她父親剛好被墻壁遮掩,能看到的不過是進出會館大門的staff而已。
“……您請便?!?
——
東京的十二月末,正是氣溫寒冷的時期。
出了會館,五更將羽絨服裹得更嚴實些。都說大都市的年輕女孩更抗凍,在東京生活了好幾年,五更好像還沒習得關于寒冷抗性的技能,好在她也不在意穿得臃腫。
衣品超好的西野和寺田估計很難理解五更頗為實用的想法。五更也很難理解自己。
她喜歡更隨性的搭配,不喜歡穿裙子,買衣服更是不挑不揀,只注重基本的功能性。所以西野常常說她“都是偶像了,總要注意些的”。
漸漸的,五更逐漸意識到,自己生活在兩個世界,自我的世界,與外人在一起的世界。
內與外,里與表。
很多時候,作為偶像的她會被外部的評價和期待裹挾著,做著言不由衷的選擇。越是具有重量的身份就越是會被各種各樣的外力牽制。
順應別人的期待是一件很艱難的事,要做到這些,難免要抹殺掉一部分別扭不甘心的自己。
遠山走在五更的前面,一言不發,直到距離會館門口幾十米遠才停下腳步。五更也順勢停下。
“爸,你是不是有什么話想和我說?”
遠山盯著稍遠的地方,沉吟著該如何和女兒訴說心中的擔憂。他不善言辭的,平日里也少有這種和女兒單獨交流的機會,此刻倒有些怯場。自然這些是不會表露在臉上的。
“逝宵,你……你弟弟在東京沒鬧出什么事吧?”
“沒有,他還算老實,只是跟上課業比較費勁而已?!?
“那你呢,工作上有什么不順心的嗎?”
“……沒有?!?
“這樣啊?!边h山點了點頭,對話便斷在這里。
最終還是五更耐不住這段沉默的煎熬,率先開了口“爸,有事您就說好了?!?
她用力地拽著袖口,越發感覺到從遠山那邊傳來的凝重與謹慎。連向來直白的父親都是這個態度,五更逐漸慌張起來,卻還強行保持著鎮定。
是那件事嗎?她想。她也沒指望能瞞多久,畢竟連飛鳥父母都牽扯進來了??僧斨赣H的面,五更還是不知該以何種心態應對。
“也是啊……”遠山嘆了口氣。
“逝宵,你和團里的那個叫西野七瀨的成員關系怎么樣?”
果然……
“爸您直接問就可以了,”五更吸了一口氣,“想知道什么?”
在這里繼續隱瞞似乎也沒什么意義,事到如今,來自父親的責罵以及訓斥可能還會讓她心里好受些。
遠山的性格實在是不擅長拐彎抹角的問詢,他自己也知道,便拋開亂七八糟的顧慮,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