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隱憂,橋本這樣問道
我們回不去了吧?
那個時候,雖然司機誤會了,擅自搭了話。但要求一直往前開的深川似乎也給出了答案。
顯而易見的答案。
我們,回不去了。
列車一旦脫軌,便帶著滿車的乘客奔向注定的死亡。多么凄慘而又悲壯的宿命。錯誤一旦發(fā)生,每個人都要承受相應的責任才行。
可深川卻選擇了最取巧偷懶的一條路。
畢業(yè)了一切事情就能當作沒有發(fā)生過嗎?
圣誕live的后場,深川如此向她說道
如果可以的話,我們都把這些不愉快忘了吧,我保證,以后絕對不會再出什么問題了。
橋本原先以為,深川的意思是,把告白的事當作不存在,卻沒想到,她給出的最終解決辦法竟然是自己的畢業(yè)。
這也太卑鄙了……
她抬起頭,頗有些憤然地盯著深川正要拉開包廂門的背影
“是因為我嗎?”
“娜娜敏……你說什么?”
橋本不敢對上深川冷漠又心痛的視線,只好落在地板上,心里卻已經(jīng)擅自認定了。
深川會選擇畢業(yè)的原因……
就是自己。
——
“那個……可以把您的女兒飛鳥交給我嗎?”
鏡頭轉(zhuǎn)回到小飛鳥家中。
齋藤父母面對著身前兩位正襟危坐的年齡不過十六七的少女,一時間竟被五更直到不能再直的直球給震住了。
沉默足足維持了四五秒,只??蛷d時鐘清脆的噠噠聲作響。
小飛鳥頭快遞低到了腿上,臉紅的像道路邊禁止通行的警示牌,鼻腔里情不自欺地發(fā)出幼犬一般的嗚咽。
坐在她旁邊的五更,腿都在抖,此刻才瘋狂反思自己是不是做的太過了,明明只是想著幫姐姐緩和與西野小飛鳥之間的關系,結果一時沒忍住情緒,搞到了見家長談婚論嫁的程度。
她已經(jīng)能大致想象姐姐出來后,面對劇變的關系,震驚到如同患上失魂癥一般的表情了。
“逝宵醬你……”
飛鳥媽媽正要開口,結果被鳥爸的一聲怒吼給蓋得嚴嚴實實。
“當然不行了,你小子在想什么呢!”
鳥爸猛地一下子站起身來,激動得身后的椅子嘩啦地仰倒在地上。他眼睛瞪得像銅鈴那么大,氣得嘴唇都在顫抖。
別說是五更,小飛鳥估計都是頭一次見爸爸這個樣子,嚇得哆嗦了一下。
“飛鳥才十六歲,她還是個孩子啊,你就想……你……”
鳥爸吹胡子瞪眼地指著五更,話說到一半,才想起來對面坐著的小姑娘同樣是個孩子,也才十七歲。這讓他之后關于“禽獸”“蘿莉控”“是個人嗎”的指責完全說不出口。
于是“你你你”了半天也沒有下文。作為父親的威懾力一度降到冰點。
飛鳥媽媽抬手將鳥爸的手臂按下去。
“她們——”
面對鳥爸著急卻又說不出什么話來的煩悶表情,鳥媽只是抿著嘴唇搖搖頭。
鳥爸張了張嘴,最終轉(zhuǎn)身把椅子扶正,一肚子悶氣地坐上去。
“逝宵醬,”飛鳥媽媽面向五更,回避了她之前的請求,“你和飛鳥那邊的工作結束了嗎?”
五更知道對方指的是紅白的事情,她看了下身邊不發(fā)一語的飛鳥,點了點頭,“嗯,已經(jīng)結束了,之后是聚餐之類的活動。”
鳥媽看向客廳的時鐘,“聚餐也結束了?”
“……還沒?!?
“所以你是偷偷把小飛鳥拐……帶出來的?”
“我們和南鄉(xiāng)桑說過了,身體有點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飛鳥媽媽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掃動,“……你們說了謊,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