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明白,這是姐姐的故事啊。
她抬頭問道,“后續的內容呢?”
然而鲇食卻盯著她半天沒有說話。直到逝宵再次叫她,她才回應,帶著有些不確定的語氣道:“五更,你又……”
逝宵莫名的心中一慌,“又什么?”
“……”鲇食搖搖頭。
“這個故事沒有后續。”她說道。
“可是,小說不都應該有結尾嗎?”
“這不是小說,”鲇食搖了搖頭,頓了下,重新背上書包起身,“我該回去了,今天來的不是時候。”
“啊?”逝宵也跟著慌張起身。
“五更,”玄關門口,鲇食沒有轉身,背對著逝宵說道,“從小時候開始,你就總喜歡把簡單的問題復雜化,,當然,這可能有我和有棲川的影響,乃木坂的是個好地方,我雖然討厭西野,不過也承認大家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去努力,所以……你可別給我認慫了。”
說完就推門離開了,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逝宵。
“所以這是在說什么啊……”
——
西野媽媽最終在東京暫住了三天,這三天,西野陪她逛了不少的地方。在這個過程中,西野也漸漸放下了所有的憂郁。
沒有工作的三天,遠離乃木坂的三天,她也借此機會重新得以審視自己身邊的交錯的關系。
在踏上返回大阪的新干線之前,站臺處,西野媽媽提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其中很多是女兒買給自己以及家人的禮物。
看著面前的女兒,眼角眉梢還留有在大阪上學時的稚嫩素凈,但隱隱能夠感受到那種由內而外的堅韌,像是攀上巖石的小花一樣。
“娜娜,現在你已經不想回去了吧?”
西野愣了下,笑道,“什么?”
“剛來東京的那段時間,不是常常電話里找我哭訴,說想回大阪,不想待在東京嗎。”
“媽媽你還記得那種事啊。”西野有點羞赧。
“當然記得啊,”西野媽媽笑道,“那時我雖然在電話里鼓勵你,但是啊,心里想的卻是回來也好,子女還是在父母能看得到的地方成長才讓人安心。還記得上次你在大阪過了一段時間后,要離開時說的話嗎?你說‘也該回東京了’,你用的是‘回’而不是‘去’。”
“……”
“這還是你爸爸點醒我的,”西野媽媽說道,“她說娜娜是不是在東京遇上什么好事了,因為,只有在有家人存在的地方才會用‘回’這個字啊。娜娜,在東京,你已經有了把對方當做家人一樣對待的人了吧。”
家人。
硬要說的話,乃木坂的大家應該都是家人才對,可在西野的腦海中卻只有一個人的臉最為清晰。
“這是好事啊,不過也要注意。”
“注意什么?”西野問道。
“注意別依賴過頭了,很多時候我們往往會把最任性最嬌慣的一面暴露給最親近的人。小學時候,爸爸因為工作沒能守約參加家長會,你當時回到家的第一句話就是‘娜娜最討厭爸爸了’,之后賭氣一個星期沒理他。”
西野笑了下,“我還記得。”
“你爸爸當時難過死了,半夜偷偷起來喝悶酒,第二天還因為遲到被上司狠狠訓了一頓。”媽媽頓了下,“娜娜是個好孩子,本質不壞的,我能保證這一點。可是也別太由著自己的性子了,有些事情雖然一時賭氣做了,但卻要用很久的時間來消化的。這不是后不后悔的問題。”
西野抿著嘴唇,默然不語。
廣播播報著新干線進站的信息,催促買票的旅客盡快前往站臺等候。
“那,我先走了。”
“嗯。”
看著母親離開的背影,西野總覺得心中失落落的。
媽媽她應該知道些什么吧,不然不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