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她流露出如此露骨的悲傷感。
她說,七瀨……
話沒說完,她就甩開我走了。
從那以后,少女a沒再和我說過一句話。
為什么啊,我不明白,我有做過讓她生氣的事嗎?還是我哪里冒犯了她?
我不明白。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我不明白。
少女a沒再和我說過話,無論是學校還是籃球部,我主動和她搭話,她像是沒聽到一樣,和身旁的部員聊天。漸漸的,籃球部的大家不再欺負我,而是對我不聞不問,除了指導老師手上的籃球部名單上有我的名字,我與這個籃球部已經沒有任何關聯了。
排舞的時候即使呆站在一旁也沒人理會我,忙碌的時候,只有我沒被分配到任何的事情。
我像不存在了一樣,大家都丟下了我,少女a也是,或者說就是她在帶頭。
我變成了孤身一人。
我,孤身一人。
不要啊,我在心里吶喊,不要啊,別丟下我一個人啊,訓斥我也好欺負我也好,別無視我啊,我在這里,活生生的站在這里,看啊,你們看不到我嗎?
沒有人聽到我心中的呼喊。
我想要喊出聲的,大聲的,歇斯底里的,像瘋了一樣,對著少女a大喊,騙子!
騙子!騙子!騙子!
你說過的,說過不會讓我孤身一人的!
騙子!你是個大騙子!
現實是,我只是小聲地,以我自己都沒聽清的音量說,騙子。
我跑出了籃球部。那天外面下著雨。
我沒有帶傘,沒帶任何可以擋雨的東西,我在雨中跑著,只有大雨在這個時候擁抱了孤身一人的我。我躲進體育用品存放室內,在跳高用的軟墊上,蜷縮著身子。
這時,我聽到外面少女a的呼喊,這個時候,只有她追出來找我。
少女a大聲喊著,七瀨,七瀨。
我默默地等待著,等著她來到我的身邊,然后輕輕地抱著我,撫摸我的頭,向我道歉,說不該不理我。
但是那聲音逐漸遠去。
少女a沒有找到我。
她再一次的丟下了我,讓我孤身一人,她沒能找到我,沒能安慰我。
那天在衛生間外,她許下的諾言是騙人的謊話。
先是網絡,然后是哥哥,終于,少女a作為我依賴的存在,也變得蒼白起來。
我不知道在原地靜坐了多久,只記得在某一刻,自己接受了不會有人再給我幫助的事實。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有種不知名的力量轉瞬間填充了我空虛的胸腔。
我不再哭泣,起身,憑借自己的力量,打開大門。
外面天色昏暗,但雨已經停了,我懷著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平靜的心態,走出了大門。
那之后,我沒再去過籃球部,班級里和少女a相遇,形同陌路。很快第一學期結束了。
第二學期一開始,我就提交了退部申請,很干脆的被受理了。開學的第一天,班主任講臺前說了少女a轉學離開的消息。
我反而有些慶幸,但同時心中有個地方空落落的。
我開始嘗試積極的與她人交流,參加了美術部,空虛寂寞的時候,我就在活動室畫畫,素描或是水粉。
指導老師夸我畫畫有天分,同社團的前輩也會向我請教畫畫方面的問題。不知不覺間,我已經能夠順暢的和她人交流。
升上高中后,我參加了舞蹈社團,或許是因為初中有過啦啦隊應援的經驗,舞蹈都能比較順暢地掌握,社團的活動輕松愉快,前輩們對后輩也很友好。
我漸漸的體會到了母親的良苦用心,當時母親就是想讓我度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