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背對著她,肩膀不時地聳動。原是悄悄地偷笑,不料反而是高山最先沒忍住,“嘿嘿嘿”地笑出聲音。
“生田,要出來透透氣嗎?”五更強忍著笑意問道。
回應她的,是從被子里傳出的一聲沉悶的“哼!”
這下,五更也不再忍耐,直接笑出聲音,深川也索性放開。
三人笑得開心,生田沉不住氣,掀開被子跳出來。
“你們還笑!”
五更看不清生田的臉,但大致能想象對方惱羞成怒的表情,插著腰皺眉,眼睛里的憤憤,估計都快著火。
嘛,臉上被涂滿墨汁,任誰都開心不起來啦。
一想到這,五更反而笑得更加開懷。
之前的游戲,生田提議輸的人要有所懲罰。五更本來都做好了被她使喚一二的覺悟,不想生田運氣直接跌倒谷底,玩了好多把,從頭輸到尾。
先是學狗叫學貓叫,然后是唱歌跳舞搞笑藝人模仿,各種成員內部梗演繹,玩到最后實在沒別的懲罰項目。
“不行!一定要玩到最后才可以!”
連敗不止的生田,就像是賭局中輸紅了眼的賭徒,心里堅信觸底反彈定律,來一記出色的絕地反殺。硬是不讓游戲散場。
甚至找旅館的老板借來了墨汁與毛筆,制定了勝者可以再敗者臉上涂鴉的懲罰規則,并且要留到第二天早上才可以洗掉。
結果自然不用多說,生田臉上密密麻麻布滿了隊友三人畫的大作,畫的太多太密,到最后五更反而覺得自己正在參與一項藝術創作,而不是在執行懲罰。
五更和高山臉上也有幾筆,不多,反而是深川從頭贏到尾,強運護體。
生田游戲一結束干脆躲進被窩里不出來,連晚飯都由深川帶回去進食,這對生田來說實在難得,南鄉還以為其得了什么重病,差點讓隨行醫師趕來治療診斷。五更和高山奮力地解釋才讓他了解緣由。
頂著這張搞笑的臉,生田蜷縮在露臺的躺椅上吃飯,還不允許其他成員靠近。孤單的背影著實流露出幾分悲涼。進食完畢后,就直接鉆到被子里,再沒出來過。
生田的運氣究竟有沒有觸底,這事不好說,但隊長尊嚴這次的確是掉地上沒彈起來過。
見成員笑的開心,生田滿肚子的委屈無處發泄,只好恨恨地把床鋪拉的遠些,以表露自己割席分坐的決絕。
“好了好了,不笑了不笑了,真的。”
五更好不容易才忍住,深呼吸。
平靜了一小會,高山輕聲呢喃
“……墨汁。”
三人頓時聯想到生田被畫滿臉時的幽怨表情,又幸災樂禍起來,低聲竊竊地笑。
“……你們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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