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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先到這里吧。”中元最后說。
“……”
center需要擔負的責任對五更來說的確是一個不小的壓力。
如果一切都能順暢地進行還好。一旦出現了問題,還是因為自己這個站在最前方的人,即使其他成員不會多說什么,光是自我的愧疚與不安就足矣將焦慮感成倍地放大。
臥室內。
五更嘆了口氣,將被子蒙在頭上。
——
第二天。
事情依舊沒有好轉。
一天的時間就在無意義的反復練習中度過。
四單的舞蹈動作五更已經記得極為熟練,根本沒必要再進行這種重復性的練習,但讓身體靜下來反而會更加的不安,所以她只有強迫自己動起來。
在跳舞的過程中,她看著鏡中的自己,逐漸感到迷茫,連同舞蹈動作也變得猶豫粘連,不再果決干脆。
中元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
“五更桑。”更衣室中,中元叫住準備離開的五更。
“之后沒事的話,可以陪我一下嗎?”她問道。
長時間沒有任何進展的訓練已經逐漸演變成折磨人的刑罰,堆積的焦慮感很可能會把五更壓垮。
中元正是看出了這一點,才決定拉著五更出去放松一下。這是正確且合乎情理的事,反正中元是不會承認自己抱有私心的。
“……”
“拜托了,”中元雙手合十地請求,“連續兩天都在練習室里練習,實在無聊,五更桑你就陪我出去轉一轉吧。”
經過這兩天的相處,中元大致也能看出來,五更是屬于那種不善于拒絕他人的類型。
果然,她雖然表現出稍有困擾的樣子,但終究沒忍心拒絕。
“……嘛,如果不會太久的話……”還是同意了。
中元很快換好了衣服,與五更出了大樓,兩人并肩沿著街道一路慢悠悠地走著。
外面夜色已經降臨,東京的街頭冷風習習,加班到現在的上班族,拖著困倦的靈魂,一個個踏上回家的路。
三兩成群的中年大叔,衣衫不整臉色微醺,領帶隨意地纏在頭上,他們勾肩搭背地從路旁的居酒屋中出來,口中發出意義不明的哀嘆,有的直接倒在了路邊。
白天繁華盡顯的這座城市,在夜晚終于也露出了一絲疲態。
五更與中元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多半是她在聽對方講話。好在中元挺健談,兩人倒不至于冷場。
一路上,各種招牌看板,霓虹燈的光比路燈還要亮。在這樣的街中穿行,五更反倒懷念起北海道清冷素靜的街道氣氛。
在練習室內,五更執著那一小段舞蹈,好像整個人生都局限在其中,不跨越它未來便永遠不會有出路。稍微散了散心,心情開闊很多。之前是她太鉆牛角尖了。
無論之后的舞蹈完成度怎樣,她都不會停留在這個點上,未來終將持續下去。
她們走了近三十分鐘,一直這樣壓馬路也不是個辦法,總不能一路走著回家。
這時,中元指著路旁的一家棒球館,提議
“要不要進去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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