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鐘,她才把消息發送出去。
然后,她撥通了南鄉的電話。
——
巴士上。
“生駒醬,”高山說,“你可以找個合適的機會和大家說一說自己的想法的……小宵,她很擔心你。”
高山在車上聽到了五更的喊話,雖然聲音很小,但還算清晰,生駒應該也是。
四人中,高山陪生駒的時間最多,所以多少了解一些她的煩惱。上次之所以打斷生駒的話,是因為那并不是一個合適的機會,何況生駒有些激動,很可能會把氣氛搞糟。
生駒頭靠在車窗上,視線在街道中穿行。
剛放學不久的學生,西裝革履的上班族,無所事事的青年。她的視線未做停留,只是漫無目的地游離著。
高山見生駒這個樣子,也知道她沒聽進自己的話,在心里嘆氣。
“啊……下雨了。”生駒說。
高山望向窗外。
雨點稀稀拉拉地落在車窗上,然后漸漸密集,天空略有些陰沉,雨勢停留在一個不上不下的程度。街上的行人,躲在店鋪的屋檐下暫避。
“這雨應該很快就停了。”高山說。
這時,生駒的口袋中手機振動。
是五更發來的回復。很簡短。
“笨蛋。”
生駒笑了出來。
——
12月27日。
2012年最后的一次節目錄制。
五單選拔陣容發表。
十六人選拔。陣型358。
鏡頭前,五更大方從隊伍中走出,找到桌上印有自己姓名的紙板。展開。
2號位。
staff機械地宣讀站位
“五更逝宵,2號位,center。”
鏡頭給到在她身后生駒的表情特寫。
少女昂起頭,閉上眼睛。
輕輕松了口氣。
——
節目錄制結束后。生駒大哭了一場。
退到二排中間位置的她,在成員的簇擁中,終于痛痛快快地哭了出來。
她抽泣著,似乎在說什么,但在大家慌亂的安慰聲中,并沒有人聽清。高山輕撫她的背,幫她順氣。
大家在原地坐了下來,一直等到生駒的情緒平靜了一些才陪著她回到休息室。
路上,生駒仍然在哽咽著。五更和西野陪在生駒身邊。高山拿紙巾幫她擦眼淚。
橋本看了眼亂糟糟的休息室,拍手
“大家先出去吧,給生駒醬她們一點時間。”
生駒情緒還不穩定,需要和關系很好的五更她們待在一起,如果能將一直以來的煩惱借這個機會傾訴出來,會好上很多。
成員大都理解,紛紛出去,唯有一路跟過來的攝像師還停留在屋內,絲毫沒有要離開的跡象。
“麻衣樣。”
橋本使了個眼色,白石迅速會意。
她裝作不小心,撞上機器,正好磕在墻上。然后慌張地,嘴里說著“沒事吧,有沒有撞壞”硬是把攝像師拖出門外。
演技之浮夸,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故意的。橋本看得直嘆氣。
被關在門外的攝像師急得團團轉,想去拍門,可白石和橋本硬拉著身邊一頭霧水的櫻井和深川堵在門口,此處禁止通行的意思表達的很明顯。
攝像師沒辦法,又不能強行闖進去,只好隨便拍些成員的反應。
“麻衣樣你做太過了啦,”橋本想到白石硬拉著攝像的樣子,想笑,“都快把人家的衣服扯破了。”
“沒辦法啊,我臨時又想不出來什么好點子。”白石無奈,“雖然挺對不起攝像的,但這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