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東京某街頭,橋本抽了抽泛紅的鼻子,接過白石遞過來的紙巾。
“該不會背后被人家說閑話了吧?”白石取笑。
“我可不記得自己有做過虧心事,”橋本說,“小飛鳥那邊也送了禮物道了歉。”
“也可能是發現了巧克力是從便利店買的,現在正鬧著脾氣呢。”
“送大家的都一樣嘛,以前送給同事的義理都是那一款,也沒什么差別啦。倒是麻衣樣你,送的太貴了,應該花了不少錢吧?”
橋本想到當時接到白石遞來的巧克力,光是包裝看起來就很昂貴,偏偏白石表現得并沒多在意。虧她之前還說自己不過情人節,看樣子只是用來搪塞松村的話。
“唔……我只準備了娜娜敏的份,所以也沒花多少啦。”白石擺手。
“再說啊,”她皺著臉,一副委屈的樣子,唉聲嘆氣道,“要是被松村知道我送別人巧克力,她一定會強迫我收她的黑暗料理,所以我只偷偷給娜娜敏而已,千萬別說出去啊。”
見白石表情夸張,橋本不由得捂嘴偷笑。
“那就別送我啊,反正我對情人節也不是很感興趣,之前工作的地方,如果不是因為人情,我可能連義理都不會送。”
“娜娜敏也陪了我好多次嘛,棒球館之類的地方,都是娜娜敏在遷就我,就當是謝禮了。你收下我也會安心很多。”
“其實還蠻有趣的,棒球館,反正是麻衣樣請客嘛。”
兩人在街頭走了有一陣子,晚上的溫度降了不少,店鋪的招牌亮著各色的光,街頭成雙成對的情侶反而襯得夜色凄涼了許多。
一陣冷風吹過,橋本縮了縮脖子。
“冷嗎?”白石問。
橋本搖了搖頭。
白石失笑,橋本強撐的樣子讓她覺得既心疼又好氣。橋本骨子里有種不依賴他人的倔強,遇事多想著自我解決,火燒到眉毛都不一定開口向身邊的人求救。小小的寒意自然對她構不成多大威脅。
只是白石可不會放任她默默忍受。
白石拉著橋本在街邊停下,迎著她疑惑的視線,默默地解開一半的圍巾,圍在橋本的脖頸間。橋本想要掙開,白石卻有些嚴肅地按住她的肩膀。
橋本看到湊近的白石臉部略有些清冷的線條,在節日的旖旎中似乎被柔和了不少。微張的嘴唇,秀挺的鼻梁,以及晶瑩閃亮的眸子。橋本抿了抿嘴,莫名的,有些想笑,還是盡力忍住了。
“別動,馬上就好。”
她的聲音輕柔卻有力,不是命令的語調,卻有著安撫人心的沉靜力量。于是橋本便靜下來,任她施為。
“好了。”
沒過多久,白石便淺笑著退開很小一步。
另一半的圍巾圍在橋本大衣的衣領中,綿軟的觸感將她秀美的脖子遮的嚴實。兩人的距離間搭下的圍巾是一個圓滑的弧線。
“太近了,”橋本說,“很難走誒。”
白石卻直接挽上她的手臂,說“這樣不就行了。”
橋本嘆了口氣,只好默認她的行為。
印象中,兩人似乎沒這么親密地一起走過,手挽著手,倒是和街上的情侶們一個動作。只是大家都沉溺在情人節曖昧的幸福中,少有人注意到這兩位因圍巾連接在一起的女生。
“所以還沒到嗎?麻衣樣你不會記錯了地方吧?”橋本小小地抱怨。
“這不就到了嗎。”
她們在一家看樣子挺高級的餐廳前停下腳步,從外向里望去,餐廳的裝修精致且富有情調,木質的扶手樓梯盤旋著升上二樓。
“這個應該很貴吧?在這里吃飯沒問題嗎?”橋本有些猶豫。
“isa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