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staff還在為男裝女裝的問題頭痛,沒過多久,南鄉和一眾staff風風火火地趕來了。
“還在里面嗎?”
“是的,我一直守在這里,里面聲音沒停。”
“聲音?什么聲音?”南鄉皺眉,很快又舒展開,“算了,開門進去,這次我看他怎么逃。”
儲物間的門被打開,里面昏暗一片,有著紙箱和金屬器的氣味。
一名staff把燈打開。
不大的房間內堆放著各種雜物,亂七八糟,遮蓋用的幕布和成捆的電線散落在門邊,用于撐起燈具的支架靠在墻壁上。
開門的瞬間,南鄉聽到了“咿呀!”的一聲驚呼,聲音很近,就在這個房間沒錯。他邁步想要走進,身邊的staff攔了下,欲言又止。
“怎么了?”南鄉問。
“……那個家伙很糟糕。”
“沒事。”
南鄉往房間里走去,小心地避開身邊的雜物,終于,在房間角落里堆成小山的瓦楞紙箱后面看到了一個男人的背影。
嗯?
說是男人這背影也過于單薄了些,像是初中生偷穿了哥哥的衣服一般,外套顯得松松垮垮。
看出了南鄉的疑惑,有人湊過來解釋
“可能是偽娘。”
南鄉點點頭,雖然不了解,但他還是知道這個詞的意思。
在他的示意下,身邊的staff走到近前,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對方明顯身子顫了下。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混進來的,不過這種情況下你肯定是跑不掉了,”南鄉說,“現在是乖乖跟我們走一趟,還是被人壓著出去,你自己考慮。”
半晌都沒有動靜,身邊的staff有些按捺不住,南鄉抬手制止他,示意再等一下。
然后,就見那背影緩緩地,緩緩地轉過來。
對方帶著棒球帽,頭發順進了高高的立式衣領中,手中還捧著被吃掉大半的便當,南鄉這才注意到她身邊還有一個已經空了的便當盒,他總算是明白一開始staff和她說對方很餓是什么意思了。
“把帽子摘掉,乖乖跟我們走,你也不想直接被扭送到機關吧?”
聽到這話那人才動作僵硬地摘掉帽子。
南鄉漸漸變了臉色。
房間內的燈光足夠他認清一個人的模樣。
生田把棒球帽放在一旁的紙箱上,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扁著嘴,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
“……我就多吃了兩份便當……也用不著這么多人來抓我吧?”
——
另一邊,五更充分體驗了被后輩敬仰的感覺。
在北野這個二期生首席宵推的帶動下,大家圍在一起,嘰嘰喳喳,氣氛熱鬧。那點剛開始還彼此拘謹的氣氛轉瞬間消失得七七八八。
“當時我就想,我可是center啊,是要帶領全團上行的重要人物,怎么能在這里退縮!于是,我心一橫腳一跺,下定決心,接受了跳傘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人物,眉頭都沒皺一下!”
五更眉飛色舞地向幾名二期生普及著自己的光輝事跡。
“可是節目里不是那樣的啊……”一名叫做渡邊迷離愛的十四歲成員問道。
“那還用說,肯定是臺本啊,”北野堅定不移地站在五更這邊,迅速說道,“五更前輩怎么可能害怕區區的跳傘,對吧?”
五更欣慰地點頭,大有孺子可教也的感動。
“原來是這樣啊。”渡邊迷離愛恍然大悟,“對不起,五更前輩,誤會了你。”然后朝五更低頭道歉。
“沒事沒事,”五更大度地揮手,“你們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