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一連說了兩個繞口令,還是比較復雜的那種,雖然讀錯了一兩個字,但發音還算標準,整體順暢流利。不過五更原本繞口令說的就不算差,只是偶爾咬到舌頭而已。
又讀了篇類似新聞播報稿之類的文章,十文字才再一次按照之前的流程幫她取消催眠。
在那聲擊掌聲后,五更的記憶從這里繼續。她這才搞懂中間斷掉的記憶究竟發生了什么。心中的驚悚感也消退大半。
視頻中的人并不是五更,而是“逝宵”。那個一直存在卻只以幻覺出現過幾次的少女,貨真價實的,五更逝宵。
這事聽起來似乎有些聳人聽聞,但五更已經習慣了“逝宵”的存在,她們兩個就像一枚硬幣的正反面,這次十文字的催眠只是不小心把硬幣的正面翻了過來。對,準確來說,五更才是硬幣的背面。
五更和逝宵從小一起生活,即使五更感覺不到,或者說只能偶爾通過幻覺幻聽的形式與“逝宵”交流,但“逝宵”卻能夠通過五更的眼睛去觀察這個世界。證據就是,每次幻覺幻聽“逝宵”都對她所處的境況有所了解,而不是一頭霧水。
仔細想想,十文字的催眠語過于模糊,什么“你不需要去抵抗她”“只需要去接納她”,這兩句關鍵語把一直身處后臺的“逝宵”拉到了前場,至于前場的五更則順勢被換到后臺,就像是僅供單人駕駛的高達。
十文字也算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歪打正著了。不過他之前也不知道五更的情況。
怎么感覺我像是一個患有精神分裂的病人,五更有點頭疼。
“逝宵”那孩子可能是一個人慣了,偶爾出現也多是關心五更,沒有吵著嚷著讓五更把身體還給她,雖然五更也并不知道辦法。這次被催眠出來,不是她的本意,更像是突然就被塞了身體的控制權。
她很機靈地沒有做多余的事給五更增添困擾,而且老實地接受催眠回去,她對身體被五更使用似乎并沒有很抗拒。這讓五更更加自責,感覺自己像是一個不懂感恩的小偷一樣。
“那個,不好意思。”五更攔下身邊走動的一名staff,“請問,唯在哪?”
“唯?”
“啊,有棲川,有棲川唯。”
對面這才恍然大悟。除了五更,根本沒人這么叫有棲川,staff沒反應過來也很正常。
“之前看到她和十文字桑在樓道那邊,好像在商量什么事吧。”
“十文字桑?”
“對,十文字桑很難約的,我們之前也發過邀請,那邊一直沒回應,這次要不是有棲川醬對方真不一定能來。”
有棲川會和十文字幻齋有交情,五更覺得奇怪。印象里她對藝人都沒什么興趣才對。何況是十文字這種半神不神的神棍,催眠都能搞成移魂,由此看來他那個所謂rb第一催眠大師的老師也是個水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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