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村為感謝深川請的客。
“五月份的時候,我和麻衣樣娜娜敏來過這家店,當時沙友理你因為肚子痛沒來,還記得吧?”深川說道。
松村咬著吸管,輕輕地點頭。
“遇到什么事了嗎?”深川問道,“我是真的很擔心沙友理,希望你有事不要自己憋在心里。”
“也沒什么,”她移開視線,“前段時間看了網上批評我的言論有些受傷而已。我性格原本就是比較自卑,強撐著笑臉也覺得有些累了。不過最近已經調整過來了,麥麥你不用擔心的。”
深川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還記得去年一起去鐮倉旅行游玩的事嗎?”
松村沒說話。
“那個時候感覺像是修學旅行一樣,在各個街道逗留,自由地吃吃喝喝,晚上在溫泉旅館泡澡,麻衣樣突然說要玩乒乓球大賽,結果一連三場輸給初學者的娜娜敏,當時你笑到脫力,一直在旁邊狂拍手。晚上瘋到半夜不睡,房間里的枕頭被丟的到處都是。沙友理,我們好歹也相處快兩年了,只是因為網絡上的惡語,你是不會刻意避開我們的……”
玻璃杯中的飲料被松村一口氣喝下大半,她在桌上伸直了手臂,手指伸直,像是喵咪伸展身軀那樣。之后,她靠在座位靠背上,咬著嘴唇,視線一直盯在飲料杯中的吸管上,在轉圈的地方來回地游走。
深川安靜地等著她這一系列的動作做完,沒有打斷。只是無言地看著。
嬉皮笑臉的松村看多了,這時候扭捏卻煩惱的樣子確實比較罕見。
“吶,我問你啊,麥麥。”
“嗯,你說。”
“你不覺得麻衣樣和娜娜敏玩的太親密了些嗎?”
深川捏著吸管的動作停頓了下,接著若無其事地小口啜飲杯中的檸檬水,澀澀的,有些發苦。
“他們兩個只要一有時間就會在一起,偏偏兩人休息的時間還比較重合,常常會一起出去逛街約飯之類的,和她們在一起我總覺得自己像是被排斥在外的人。你能理解嗎?那種在好朋友之中卻被落在最后的那個人的感受。”
深川……當然能理解。
她還以為是自己想多了,看來并不是這樣。
白石對待橋本的態度,兩人似乎無話不談的氛圍。深川和白石橋本關系很好,但在三人相處的時候,自己總有被冷落的落單感。她不想自己太過深入地去想。
“錯覺……而已吧,”深川笑著,“沙友理你想太多了。”
自己也是。
“絕對不是錯覺啦。”松村嘆了口氣。看樣子她不是一天兩天對自己在白石橋本之外感到的疏離感耿耿于懷。
“我記得沙友理你最終甄選那天,被麻衣樣幫過,對吧。”這個深川是聽衛藤說的,只是她也沒有說的很詳細清楚。
“最終甄選的時候,還是我找麻衣樣搭話的呢,雖然她看著超級緊張,都沒怎么回應,我還以為她不喜歡別人隨便找她說話,就沒再繼續。”松村說,“然后回去的路上,正好在乃木坂的地鐵站那里,被看著像大學生的不良搭訕了,穿得很輕浮的那種。我超級不擅長應對這種場面,想著東京搭訕的人還真多啊,嘴上卻不能好好地拒絕,那幾個男生以為有戲,更加依依不舍,我當時真的氣得想把包甩在對方頭上,可偏偏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傻笑……”
“后來呢?”
“后來麻衣樣就來了,我這邊剛和她眼神撞到一起,她都沒多猶豫,直接就走過來,拉著我的手,把我拽走,說‘這是我朋友,我們一起的’,幾個男生很識相地沒有再跟過來。”
松村的手指在吸管上輕輕撥弄。
“麥麥。我啊,上學時不是很在意人際交往,那個時候不會化妝也不會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