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說完了?”
當五更回來的時候,遠山問道。不遠處的西野媽媽帶著女兒朝遠山微微鞠躬,遠山頷首示意。
“那個叫西野七瀨的女孩也是你的……你的朋友?”
“嗯。”五更點頭,“對了,爸爸,你和飛鳥媽媽關系很好嗎?我看你們聊的還蠻多的。”她也有在注意父親這邊的情況。
“沒,剛認識沒多久而已,”遠山沉默了下,“如果不麻煩的話,你平時也多照顧下飛鳥吧。那孩子也不錯。”
“我平時就挺照顧她的,”五更抓了下腦袋,“不過,爸,你對你女兒用‘麻煩’這個詞不覺得見外嗎?”
“……說的也是。”遠山笑了下。
之后他估計自己少有機會能回國,能和飛鳥媽媽有這么一個聯系的渠道也算意外之喜吧。沒錯,兩人在分開前交換了彼此的聯系方式,萬一有什么突發狀況緊急事件,遠山不至于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
之后遠山向南鄉告辭,婉拒了搭上大巴車送他們回去的邀請,他打算和女兒步行一段距離先把五更送到搭乘的地鐵站臺,自己再在附近找一間旅館住上一夜,第二天早上坐飛回中國的飛機。
前往地鐵站的路上,他大致詢問了五更最近的情況。不過遠山本人就不是很擅長于站在一個父親的立場對女兒表達自己的關心愛護,說話也顯得有些生硬,反倒是飯桌上談生意他還覺得自己擅長些。
“我沒想到爸你身手會這么好。”五更說起在烤肉店遠山三兩下制伏兩個醉酒大叔的事,現在回想起來還感覺像是在拍電影一樣。
“丟了很長時間,生疏很多。也就去中國這幾個月,住的地方附近正好有家健身房,偶爾下班的時候會過去鍛煉下。”
然后遠山突然想到飛鳥媽媽在大巴車上對他說的話,雖然在意,但他并不想因為做父親的過度關心,而壓迫到女兒個人的私密空間。
“我和你媽媽大學時候都是柔道社的成員……”
五更詫異,沒想到他會在這里說到母親的事。跟在兩人身后的五更禾也同樣驚訝。兩人記憶中很少會聽到遠山主動說到這個話題。
“當時我在柔道上的天賦還不錯,大二的時候就成了參賽的正選成員,你媽媽雖然喜歡這項運動,但……”說到這他笑了下,“可能是不得要領吧,初入社的新生三兩下都會把她打敗,如果不是她主動要我幫她練習,我們兩個可能根本不會走到一起。”
五更靜靜聽著。
“當時你媽媽在男生居多的柔道社很受歡迎,選到我的原因也無非是我不會講話,看著笨笨的,好糊弄。這是她的意思。”
五更情不自禁地笑了,當時她的母親一定是那種個性比較開朗的類型,陽光活潑朝氣蓬勃,和性格老成穩重的父親站在一起,光想象畫面她就覺得有趣。
“后來呢?”
“后來……我主動向她告白,她也沒猶豫,直接就答應了。我們兩個在一起的事情沒什么磨難,畢業之后,順著你媽媽的心意,我們搬到了北海道定居。在那里住了幾年,后來你出生了,兩年后你弟弟出生,你媽媽她因為當時剛生完小孩身子弱,染上疾病,撐了半個多月就去世了。”
遠山用一種相對平和的語氣說出這些,五更出乎意料的沒從他的畫中感到有多悲傷,并不是她缺少共情,只是,遠山的言語間透露出一種相當強烈的“過去”氣息。他雖然很少談論關于兩人母親的話題,卻并不避諱。
五更心里只是有些遺憾,如果她媽媽現在還活著的話,母女兩人說不定能成為好朋友。無話不談的那種。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五更看了眼沉默著低下頭的弟弟,“……家里好像沒有媽媽的照片。”
“按照她的意思全都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