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臭五更,你睡了嗎?”
小飛鳥臥室內,兩人早早地關了燈鉆進被窩中。一段時間的沉寂,隱約能聽到窗外嘩嘩的雨聲。小飛鳥在黑暗中猶豫地開口,似乎不想這一晚就這么平靜地過去。
“沒,你以為我是豬嗎,哪能睡得那么快。”
“那……要不要聊會天?”
“好啊,聊什么?”
平時這個問題根本不需要細究,因為她們總是有說不完的話,鬧不完的爭執,以及拌不完的嘴。在這種時候,小飛鳥思前想后,反而不知該說些什么。
“……你和日芽香怎么樣了?”好久才憋出這么一句。
黑暗中,五更被嗆了下,有些哭笑不得,“飛鳥,你這樣聊天很容易把天聊死的。”
“你問我要聊些什么的。”
還怪到我頭上了。五更無語地想。
她稍稍整理了下思緒才回答道,“沒什么啊,就普通相處而已。”
小飛鳥那邊一陣沉默,正當五更以為她不會在說話的時候,她再次開口,“你是拒絕了日芽香嗎?”
什么拒絕不拒絕,真要說起來,應該算是五更被日芽香單方面甩了。可這種事和小飛鳥說,實在沒必要,她怕麻煩,也知道畢竟是兩個人的事,傳出去總不好,即便小飛鳥口風還算嚴實。
“哪里是那么簡單的事……”五更翻了下身,借助窗外稀薄的微光,看向床上被勾勒出模糊輪廓的小飛鳥。
“你突然問這個干嘛?”
“去年《學旅》去鹿兒島的時候,我也問了日芽香相似的問題。”
“……她怎么回答你的。”五更放慢了呼吸。
“就是沒告訴我我才來問你啊。”
和五更在一起的很多時候,小飛鳥都會想到日芽香對她說過的話。
很多很多。
重要的不重要的。
自從那次鹿兒島回來后,她察覺到自己對五更的心意,日芽香這個感情上的大前輩對自己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舉動都變得飽含深意。
一開始,小飛鳥以為日芽香是敗給了西野。五更和西野的感情從初期便定下基調,而后不斷累積,分量之重結構之堅固,簡直是久攻無果的不落城,哪里有旁人插足的空隙。
可事實卻并不像是這樣。
日芽香不是那種遭受困難便草草退卻的性格。一定還有除西野之外的因素。
小飛鳥想搞清楚這點。
然而,五更沉默了很久都沒有說話。
“娜娜賽之后怎么樣了,”小飛鳥繼續問道,“那天親了你之后。”
五更倍感頭痛,“我說啊,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吧,你沒說出去我是很感激啦。”
“我想知道。”小飛鳥說道,“我想知道。臭五更你和娜娜賽之后的事情。”
五更聽出了她頗為堅決的態度,稍稍沉默,“……我們和好了。很早之前就和好了。”
“然后呢?”
“飛鳥大人,”五更有些無奈地嘆氣,“您能別這么執著嗎,這又不是探險游戲,一定要找到什么珍貴寶物。”
“可是……”
“這個對小飛鳥還太早了啦。”五更說道。
小飛鳥揪緊了被角。
為什么要這樣說呢,明明五更只比她大上一歲而已,卻好像已經經歷了重要到足以讓人蛻變的大事。
小飛鳥也想啊,成熟起來,變成大人,到那個時候她就能更從容地面對自己所有的小情緒了吧。
她心中隱隱有些猜測,五更和西野或許有了更加緊密,更進一步的聯系,盡管她現在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心臟處隱隱的痛感像是在不斷提醒她這一件事。
她無法從五更的口中去驗證這件事,哪怕問了,五更也會搪塞,會敷衍,就是不會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