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生田看著窗外逐漸暗下去的天色,心中漿糊一般,思緒像是被丟進了攪拌機里中,亂七八糟的念頭攪在一起。
車窗外的田野和起伏的山脈,像是具備了某種催眠的氛圍一般,漸漸在她眼中模糊起來,而車窗的玻璃卻上映出五更和中元當街并肩走著的畫面。
那兩人究竟是怎么回事,生田想。
偶遇?還是……還是她所能料想的最糟糕的情況。
盡管待會就能從五更口里問個清楚明白了,可越是臨近心中越是恐慌一般地不安。
“生田?”坐在身邊的深川拍了拍她的手臂。
“啊?”
“沒事吧,”深川擔憂地看過來,“神不守舍的。”
“……抱歉。”生田小聲地道歉,聲音略有些低沉,“麥麥你是不是和我說了什么?”
“不是,只是覺得生田沒有像平時那樣,覺得有些奇怪,”深川說道,“這個時間一般是吵吵鬧鬧的才對,車里這么安靜反而有些不習慣。”
深川小心地觀察著生田低落的表情,猶豫了下,“是不是因為那天看到的事?”
生田縮了下腿,沒有說話。
“不如主動問問逝宵醬和日芽香?”深川提議道,“她們不像是會把事情瞞著的人,說不定只是個誤會呢。”
生田沉默了片刻,然后低頭看著自己攤開的手掌。
“麥麥,其實我們生活中經常用手,但實際上手指的靈活度其實還挺難鍛煉的。”
生田說著給深川展示鍛煉手指靈活性的小技巧,說自己練鋼琴很習慣做這個動作。
五只并攏,拇指分開再合上,然后食指分開再合上,以此類推。她做的很快很熟練,可在剛開始接觸鋼琴的時候,常常會做得手指抽筋。
世界上的大多事情都是如此,熟練便會成為平常。
深川只是默默地看著生田,沒有打斷她,也沒有覺得生田的行為跳脫。
生田突然停下來,兩只手攥在一起。
“我很怕啊。”她小聲說道。
“害怕得到期望以外的回答,害怕很多事情都不能按照自己的期望發展。我很怕啊,麥麥。”
深川握著生田的手,拇指摩挲著她的手背。
“但是有些事情不說的話,就會變成誤會,像根刺一樣一直橫亙在那里。所以逃避是不行的,生田。”
生田抿了抿嘴,“說的也是啊……”似乎是有點委屈。
“要下定決心才行……”她喃喃自語。和順小說
深川在車窗的反光中,看見走道另一邊座位上戴著耳機閉目養神的橋本。心道,嘛,我也沒資格說別人啦。
——
小飛鳥戴著印有簡單花紋的蒸汽眼罩已經睡了有十多分鐘了。
坐在身邊的五更找staff要了塊小毛毯蓋在她的身子上。小飛鳥皺了皺鼻子。小小的眼罩在她臉上卻占了近三分之一的位置,五更覺得有趣,盯著看了好久。
“小宵真的像是飛鳥的姐姐一樣。”另一邊的西野笑著說。
“姐姐啊,”五更有些失笑,視線在小飛鳥的臉上轉了一圈,“有這樣麻煩的妹妹我每天就等著頭疼吧。”
“小宵又這么說。”西野抬手將從小飛鳥肩膀滑下的毛毯一角往上拽了拽。
“對了,小宵這次還是要把飛鳥先送回家嗎?”她問道。
“嗯,畢竟答應了飛鳥媽媽……”說到這,五更頓了下,想到和生田的約定,面露難色。
“怎么了?”
“娜醬,你可以幫我把小飛鳥送回家嗎?就這一次。”五更雙手合十拜托道。
“有事?”西野轉頭看了眼已經完全暗下來的天色。
“嗯,有點……”五更猶豫著這件事究竟要不要告訴西野。她不想讓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