疚與郁結(jié)。
不狠下心來的話,一切都不會結(jié)束的。西野想。她要弄清各自的心意,而不再是這樣猶猶豫豫的曖昧狀態(tài)。
五更就像一直做著圓周運動的點,不打破這個刻板的循環(huán),同類事件只會一次又一次地發(fā)生。這一次只是剛好輪到飛鳥而已。
西野吸了一口氣,努力維持著表面的平靜,質(zhì)問道,“飛鳥,你自己,你和宵是怎么回事。”
出的話卻冷厲而又直接。
五更見飛鳥肩膀顫抖,于心不忍,忍不住開口,“娜醬,你語氣溫和點,別這么冷硬。”
“又開始了么……”西野看向五更。
“什么?”
“宵的溫柔表演。”
西野的表情不變,明明有著那樣溫和的面部輪廓,出的話卻略帶辛辣諷刺意味,這樣的西野讓五更覺得有些陌生。
五更幾乎是地下意識地皺眉,“我只是覺得讓飛鳥情緒稍微穩(wěn)定一些再也不遲。”
“那是什么時候?”西野馬上問道。
“至少不是現(xiàn)在。”
“再過個一兩年?”
“……什么意思?”
西野西野手扶著額頭,稍微笑了下,是苦笑。
“宵你四單前后就開始幫飛鳥進行課外輔導了,難道沒發(fā)現(xiàn)?”
“發(fā)現(xiàn)什么?”
“飛鳥為了能讓你一直幫她輔導功課,故意做錯題目,測驗試卷上的答案寫得亂七八糟,心維持著及格線以下的成績。”
西野輕描淡寫的話,讓五更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她轉(zhuǎn)頭看向身旁低著腦袋的飛鳥,心里亂成一團。
“故意做錯?……為什么?”
“因為這樣宵你就能劃出單獨的時間陪著飛鳥,她也有理由三兩頭借著補習的借口和你見面。”西野不打算隱瞞,她將一切和盤托出,“如果不是喜歡,飛鳥何必要做到這個程度。”
五更突然想到那日看到飛鳥試卷時,飛鳥媽媽那略帶無奈卻又飽含深意的表情,似乎一切有了解釋。
“沒關(guān)系的,沒關(guān)系的……”
飛鳥輕聲道,像是在個自己打氣。
她抬起頭來,看向五更和西野,視線微不可查地在努力放空思維的生田臉上掃過。
生田心中瘋狂念經(jīng),別看我別看我,我是復活節(jié)石像,我莫得感情。她好像找到了“無”的最終境界。
“抱歉,娜醬。”飛鳥道,她還是沒敢迎上西野的目光,視線落到西野領口的衣扣上。
“……接下來的事情,飛鳥我自己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