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師祖知道昨日徐晨與江師侄去哪了么?”
“老身倒是有問,可是如顏那孩子沒回我,一直在發呆失神。”
兩人再聊了幾句,便回到木屋徐晨的住處。
徐晨躺在屋內木床上,臉色蒼白,不過嘴唇倒有了幾絲血色。
江如顏則跪在床邊,拿著濕熱布替徐晨擦額頭上的冷汗,眼神有些呆目,精神也有些頹廢。
“行了,不過一風寒。藥都不用喝,過幾日他自己體內會自我療養的。”老婆婆見江如顏如此做法,根本沒什么作用,在一旁勸說。
而江如顏根本沒反應,似乎什么都聽不到,依舊做著手中之事。
王芽兒見此連忙說“師祖,莫要生氣。江師侄幾年前也都是這番模樣,我們都習慣了,也只是黃琳與徐晨對她說話時,才有些反應。”
老婆婆哼了一聲“這事我當然知道,只是如顏這孩子剛來木屋時,神色可沒這么呆目,反而精神面貌還挺不錯,倒讓我忘記曾經的她了。”
“太師祖。”
王芽兒與老婆婆正聊著天,忽然被一個脆弱的女聲打斷了,尋聲一看,竟然是江如顏。
江如顏將跪著的身子挪向老婆婆,那雙媚眼直勾勾的看著老婆婆,認真堅定地說“太師祖,希望您可以教我控制內力弟子想要參加少年英雄會。”說完她雙手按在地面,重重磕了一個響頭,整個屋內回蕩起那額頭敲在地面的聲音,舊舊不散。
江如顏頭沒抬起,似乎只要老婆婆不答應她,她便不會起身。
王芽兒眼眶微紅,不由大為感觸,到底是什么,讓江如顏她能如此主動改變,徐晨到底做了多少事啊
老婆婆看過許多現實百態,把很多東西都看得很淡,可是她也并非鐵人。她與江如顏生活在一起半年,見過她哭泣、見過她任性、也見過她發傻,可是從未見過她這番如此堅定的眼神與語氣。
甚至江如顏從未求過她這個太師祖任何一件事。
老婆婆走過去攙扶起江如顏,語氣很輕“好好,太師祖答應你!明年立春的少年英雄會,太師祖一定會讓你參加!而你體質的缺陷,太師祖也一定盡全力幫你!”
等徐晨醒來也是三日過后的事,雖然因為風寒導致自己昏睡,可是體內的筋骨卻恢復了一些,起身也沒那么疼痛了,相信再調養幾日,便可以運轉內功了。
他披著長袍,坐在木屋院子的搖椅上,看著老婆婆教江如顏練武。
通常院子里的這個搖椅是太師祖的,可是自從他受傷后,便變成他的專用了,而老婆婆要忙著要教江如顏練武,對這個倒不是很介意。
“你這內息倒是令人驚嘆,剎那間就可以侵襲他人的體內,內功比起門派那些長老師叔們倒不逞多讓。”老婆婆輕松接過江如顏這一掌,內心有些震驚。
“弟子并未有這種感覺,只覺得很平常。”
“那是你并無自知能力,來來,老身讓你感受下什么叫內功壓制!”
徐晨在一旁嚇得合攏下身上的長袍,瞇起了眼睛。
熙熙攘攘的街道,一名身披紅色長袍,頭戴斗笠的女子站在虎嘯門山莊前,斗笠落下的面紗看不起女子的面容,長袍下顯露出淡紅色的長衫。
女子抬起手露出手腕上的鈴鐺手鏈,她撩起面紗浮現出眉目如花的面容,她瞇起眼睛打量起虎嘯門三個大字,淡唇微微張口念叨。
“這就是半年前曾與旋月派起沖突大戰一場的虎嘯門么”
女子自然便是蕭憐,她半年多以來一直在北方地境周旋著,去過天佛、真武、劍靈等大宗派,再加上路過的大小勢力,拜訪過的地方便不下三十多處。
現在的蕭憐內息沉穩,步伐穩健,明顯腿功大漲,就連內功都進步了許多。
半年以來求教切磋里,敗多勝少,不過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