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農家女子也不會如此。
這些女子也不會失去丈夫,不會失去家園。
蕭憐緩緩來到那個曾被她救過的農家女子面前,蹲下攙扶看著她。
農家女子抬頭一看,發現是蕭憐,驚呼道“真是女俠你”頓時淚雨落下。
蕭憐內心很是自責,她緩緩說“對不起,是我的問題。”
農家女子拼命搖頭說“不是女俠的錯,不是女俠的錯是我們命不好”
蕭憐眼神黯淡,問“你可有去處?”
農家女子落淚搖頭“爹娘都已經死了,小女子已經”
“如果沒有其他去處,不介意的話以后你便跟著我吧。”
農家女子應聲磕頭。
“你叫什么名字?”
“女俠喚奴婢為小月便好!”
蕭憐聽到小月的自稱,頓時心傷,攬過小月入懷里。
蕭憐她這回終于懂了,終于懂得徐晨弒殺兩百人的心情,那種怒火與怨恨,不是殺幾個人就能解決的。
淺水村只是因為自己的心軟,不幸導致這殘酷的結果,要知道淺水村與她并未有過多關系。
可是黃家村不同啊,那些村民宛如是徐晨的家人
她終于理解了徐晨的心情。
最后匆匆解決后事,蕭憐給其他村名留下銀兩,帶著小月便離開。
因為事情真算起來,也不能怪蕭憐,可是她還是決意帶著小月在身邊,或許是為了彌補內心中那愧疚感吧。
而蕭憐不知道的是,在淺水村附近的高山懸崖,兩名鶴發童顏的老人真背手而立,淺水村的遭遇他們從頭看到尾,可是面容絲毫未變。
“老婆子,這樣真的好么?”
“半年以來憐兒進步很大,可是心性還是過于善良了,淺水村這事或許就能讓憐兒成長許多吧。”
“如果讓憐兒知道我們沒有出手拯救淺水村,怕不是要與我們翻臉。”
“哼,這有什么。只要能讓憐兒心性再沉穩,成長得更為老道,不就是死幾個俗人么?”
“這些話莫要對外面說。”
淺水村的事,就像是蕭憐游歷江湖的一個插曲,也不知道能影響她多少。
所謂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一個月過后,旋月派山下。
徐晨與王希月已經整備好行李,放在馬兒上,隨時都能出發。
“徐師弟怎么沒把云矛一并帶上?”王希月自然也知道八脈星矛武學一事,遲早她也得去木屋修煉。
徐晨笑著搖頭說“哪有這么簡單,我修煉了半年槍矛技法,太師祖可都沒愿意教我星矛招式,所以帶上也是累贅。”
兩人翻身上馬,招呼送行弟子離去,他們便拍馬而行。
“之前可是發生了什么?我聽說江師妹這個月可是發生了天翻復地的變化,甚至黃師叔見到江師妹也有些不敢相信。”
“也沒什么。”徐代不愿意說。
自后山事后,江如顏的確變了個樣。之前下山回來的改變只能算是在成長,可是并不明顯。
可是這回不同了,江如顏不愛笑了,也不愛胡鬧撒潑了,甚至變得極其聽話,讓她做什么,她都會很聽話。
用徐晨的話來說,便是沒什么生氣。
他覺得有些對不起江如顏,因為她本可以傻傻的過下去,不管怎樣都會有黃師叔與旋月派保護她。
可徐代不認為江如顏如此過完上半生是一件好事,他想江如顏能成長,能夠自主自愿成長。
就好比王希月希望徐代成長,成為旋月派的中堅力量,替旋月派分擔壓力。
而徐代也是,他也希望江如顏成為旋月派所需要的弟子,也為旋月派分擔義務與責任。
能者多勞,這是徐代與王希月都默認的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