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隊馬隊速度并不慢,因為他們是朝著許宣家這個方位而來,許宣停下腳步看去,此時這馬隊已然來到府門前,只見馬上到騎士用布蒙著口鼻,來到門前,勒馬停下,看了一眼許宣,只見這人從這馬上抬腿跳了下來。
這人將馬韁扔給了旁邊的騎士,大步朝著許宣走了過來,一邊走到許宣跟前,將蒙面的布巾撕了下來,露出來一張面容清黢的面容來,不是岳飛又是那個?
許宣見狀,急忙迎了上去拱手道“不知制置使大人到來,有失遠迎”
只見岳飛擺了擺手“許大夫不必客氣,這一路我就是為了避免迎來送往,特意蒙面趕路,不知小女的情況如何?”
許宣看了看天色,錯開身子讓開道路“岳大人一路辛苦,不如到家中吃飯咱們在慢慢說,”
岳飛擺了擺手“許大夫,我這次是抽空過來,一會還要回京面圣,時間絲毫耽擱不得,我今日來拜訪,是了解小女的病情,若是小女身體尚可,這次回家順便帶回去,畢竟過年了,總不好在這里打擾許大夫”
許宣聽岳飛如此說,連忙說到“這哪里有什么打擾不打擾的?岳小姐知書達理溫柔謙恭,在我們這里住幾日,家中都歡快許多,這老宅也有了一絲人氣,若是只住著我們一家,倒是冷清太多,”
“那小女的身體能否回家過年呢?”岳飛一邊說著,卻是沖著許宣使了一個眼色。
許宣猛地一愣,朝著岳飛后邊跟著的近衛(wèi)看去,只見這些人雖然從這馬上下來,可是還是站在一人背后,隱隱以這人為尊,并沒有和岳飛的近衛(wèi)站在一起,頓時明白,怕是有人關(guān)心岳安娘的情況,想起岳飛之前給自己的信,當下?lián)u頭嘆道“好讓岳大人知曉,岳小姐卻是先天不足導(dǎo)致的腎虛,可是后來因為外感風(fēng)寒或者受涼之后寒凝氣滯,導(dǎo)致病程遷延,雖然她現(xiàn)在的身體沒有什么大問題,可是那是因為岳小姐自小做活,身體康健,日常只是一些小癥狀,可是若這小問題不重視,后邊怕是會有大問題,比如過度勞累,外感風(fēng)寒之類,很有可能延展為大病重病,若是只是還如以往那般,治標不治本,日后輕則成親日后想要子嗣會有麻煩,重則有性命之憂啊,眼下岳小姐用藥正好到了關(guān)鍵時刻,若是回去,恐怕要前功盡棄,所以我個人的建議,還是讓岳小姐留在我這里,讓我在悉心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日,讓身體好轉(zhuǎn)之后再說。”
岳飛滿意的輕捋胡須,咳嗽了一聲剛要說話,只見近衛(wèi)當中為首那人站了出來,沖著許宣問道“許大夫,你莫不是為了賺取岳大人的診金故意這么說的吧?”
許宣皺眉“我許宣作為大夫,治病救人乃是天職,雖然收取一定診金,可是我也不是對這金銀過分看中的,況且岳小姐是否是重病,自然有岳制置使自己拿主意,閣下是哪位,憑什么干涉岳制置使家務(wù)?”
那人冷笑一聲,面上的布巾也不摘掉,從懷里摸出來一沓子紙來“這些都是岳小姐既往看病的藥方,以及給她看過病的諸位大夫的病歷證明,岳小姐腎虛是真的,寒凝胞宮也是真的,但是遠遠沒有那么嚴重,許大夫,你要想清楚,有些人不是可以隨便欺騙的,這后果,也不是你一個小大夫能承擔(dān)的,更不是一個不入流的散官可以承受的。”
許宣這人雖然平日謙虛有禮待人和氣,可卻是一個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主,方才雖然只是短短幾句交談,許宣心中也知道對方恐怕非富即貴,弄不好還真是大宋頂尖的幾位,無論從那個方面,還真不是自己能招惹的,
但若是這么認輸認慫,也不是許宣的性子,當下他嗤然一笑“哈,既然閣下這么清楚,那么岳小姐按照這些大夫的方子治下來,身體豈不是就好了?可為什么岳小姐的病情越來越重?若是她真的被治好了,還用得著來我這里?”
這人雖然侃侃而談,許是沒想到許宣竟然敢反駁,另外他確實也不是大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