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仆人尋常都是囂張慣的,也是有些眼色的人,在臨安城知道比自己太師府強的皇親國戚不少,遇見這些高官時,倒也知道低眉順眼,可是底下尋常的百姓,他們都是頤氣指使慣的,此時見到許宣這般說話,頓時惱怒起來。
當下幾個人想要上前動手,不過許宣這邊白福和岳安娘的幾個侍衛(wèi)也不是吃素的,當下攔在了許宣跟前,岳安娘的幾個侍衛(wèi),甚至拔出了腰袢的腰刀。
這幾個仆從領頭之人,眼見在許宣這怕是討不了好,也不敢鬧得太大,當下狠狠說道:“好,好,好,許宣,你不過一個小小的散官,無職無權,太師請你看病,那是抬舉你,你既然如此不識抬舉,那么你就好自為之!”
說罷,他領著手下幾人,從許宣府中狼狽而走。
看著這幾個仆從的模樣,眾人轟然笑了起來,不過岳安娘侍衛(wèi)當中,有心思縝密之人,對許宣說道“許大夫,今日他們這般無禮,我們兄弟自然能護住你,可這些小人,怕是不會這么善罷甘休,許大夫要小心他們暗箭傷人阿。”
許宣聽罷,點了點頭,這些他自然是知曉的。今日他已經盡量避免矛盾激化,可是他不想得罪太師,不代表他怕事,若是太師府他們真的想要對付自己,他許宣也不是原著的許仙,他也有的是辦法找太師的麻煩。
記得某個偉人曾經說過,黨內無派千奇百怪,他就不信太師在朝中一家獨大,也不信他真的就清正廉明沒有污點,在中華傳統(tǒng)仕途政治里,爬到太師這個位置的,沒有一個庸人,人情世故或者辦事能力,其中一項,必然是拔尖的。
當一個人到了這個位置時,權利權利,有權就有利,伴隨權力的各種利益,也會紛至沓來,有時候不是你想躲就能躲的,同時敵人也會越來越強大。
況且,他和太師本來就有利益沖突,當初他在救治瘟疫時,就曾經被太師搶過功勞,雖然他并不在意這些東西,但是他也不想這么平白把功勞讓給一個紈绔子弟。
許宣思考了片刻,覺得此時和對方硬碰硬殊為不智,他一個普通的郎中,和人家一個當朝太師,地位天差地別,自己躲他也就是了,不過也得做好準備,免得對方真的針對自己時亂了手腳。
卻說那個幾個仆人被許宣趕了出來,他們幾個平日里跋扈慣了的,哪里受到過這樣的氣?一個個罵罵咧咧,當中一人就沖著領頭之人說到“大哥,咱們若是就這般回去,豈不是墜了咱們顏面?不如咱們去這本地縣衙,尋了那知縣,讓他將那許宣拿下,在牢獄當中,看他還如此硬氣!”
卻說這領頭之人,一邊走一邊思索,此時聽聞這人的話,卻是一腳踹在這人身上“你這夯貨說的勞什子主意?眼下太師病重,正是要這郎中治病,如是你這般,咱們回去怕不是要被太師打罵,沒準你我這差事也要丟了。”
周圍眾人聽他一說,頓時也醒悟過來,一個個懊悔不已“唉,就是就是,我等來的時候還想著好好將這許大夫請來,怎的到了他府上,就要琢磨將他娘子擄走?”
領頭這人也是奇怪,他們幾個雖然跋扈,可也不是分不清輕重得,今日怎的就像豬油蒙了心,一心想要做這擄走婦人的事兒?雖然許宣娘子漂亮,可是他們在太師府,也是見過各種天仙的女子,斷不會這樣。
不過眼下他也顧不上想這些,他琢磨片刻,叫過一人,讓他速速去這縣衙詢問許宣情況,尤其是有沒有親近朋友長輩,片刻之后,那人回來,道明了許宣姐姐和慶余堂的關系,他當即眼睛一亮,讓人速速購買兩份禮物,立刻奔著許嬌容家中而去。只是在這人扭頭之間,只見遠處街角,一道身著黃色僧袍的身影一閃而過,他想著見許嬌容的事情,顧不上這許多,只是心中納罕,這老和尚為何如此熟悉?
卻說這群人走后,一個身著僧袍的老和尚緩緩來到了許府近前,他抬頭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