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樓被稱作黑樓,不是因為這樓是黑色的,而是這樓處在小河邊,整棟樓被藤蔓爬滿,墨綠色的葉子黑黝黝的,遠遠的看去,仿佛成了黑色一般。
古人大多迷信,絕對不會讓這種類似爬山虎的黑藤爬滿墻壁的,風水上說,若是那種透風強光的宅院,被這種青藤爬滿,那自然是陰陽得宜,相得益彰,對人是有好處的,可是,這種處在河邊的小樓,本來就靠水而建,陰氣相對要旺盛,又被這種綠藤爬滿,整個屋子的陰陽平衡就被打破了,所以,自從黑樓被藤蔓爬滿的哪一天開始,就沒有人敢住在這里,甚至有人說,半夜里聽見這院子里,有個穿著紅衣服的女子,在悠悠的嘆息哭泣。
許宣踏進這小樓的時候,也不由的眉頭一皺,他不是害怕這種所謂的鬼怪,而是程昉竟然住在這種地方!要知道程昉的真心痛,本來就是寒凝心脈,住的地方,雖然不能說選那種日光直射的地方,可是,也得選擇一處透光好,通風通透的地方,這個小樓,濕氣太大,雖然夏日帶著頗為涼爽,不過實在是不適合程昉這樣的病人居住。
中午的黑樓里靜悄悄的,窗口的藤蔓雖然已經(jīng)清理,可是這屋里依舊顯得有些暗。許宣走到這大廳的門口,卻是沒有在往里走,而是高聲道“弟子許宣,拜見程先生!”
清脆的童音,在這屋里飄蕩,悠悠的半晌才緩緩消散,卻是依舊沒有人出來,許宣皺了皺眉頭,他這么大的聲音,依舊沒有人出來,雖然屋門開著,自己在這里呆著,卻是有些不合適了,他轉身就要出去。
“咯咯”一聲讓人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的笑聲猛然在許宣的背后響起。
許宣猛然回頭,只見一個穿著一身紅衣的女子,正飄飄蕩蕩的站在自己的背后,看見許宣看向自己,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笑,猛然的一張嘴,嘩啦啦,一條暗紫色的長舌頭,從這女子的嘴巴里吐了出來,接著本來大開的窗戶,砰砰的關閉了起來!
“咯咯”女子的尖笑,依舊在許宣的耳畔飄蕩,許宣微微一皺眉,“勞駕,您讓個路唄,既然你不歡迎我,我就先出去”
許宣看著女子不動,只好從這女子身邊繞過。不過許宣的眼睛一花,只見哪女子又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在咯咯的笑聲中,伸出了長長的指甲的雙手。
許宣白了這女子一眼“事不過三啊,別在攔我”
說罷,他又繞過這女子,朝著外邊走去。
“咯咯”女子的尖笑聲在此想起,這時只聽砰的一聲,只見許宣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個花盆,此時這花盆正砸在這女子的頭上。
“尼瑪就這水平還出來嚇唬人,我見過比你這恐怖的多了去了,尋常不做虧心事,哪怕夜半鬼敲門!我許宣為人處世光明磊落,難道還怕你這等妖邪不成!”許宣正氣凜然的沖著這女子喝道。
“蹬蹬”幾聲急促的腳步聲想起,許宣嘴角微微的一翹,正主出來了。
“班主,班主,你沒事吧?“只見幾個人從這樓梯下來,有人伸手給這“女子”解開了腰間系著的繩索,有人給這女子將這口中的舌頭拔掉,經(jīng)過他們這一頓捯飭,這女子的面容也清晰了起來,不過是一個年近四十的壯漢。
此時登時有人沖著許宣喝到“你這人怎的下這般重手?這要是打死人怎么辦?”
許宣此時裝作一副無辜的模樣“你們也不早說她是人裝的,我還以為她是鬼呢”
許宣此時這話一出口,眾人瞬間一陣無語,可不是么,誰讓班主裝女鬼呢?畢竟這位“兇手”,還是一個孩子呢。
“好,好,好一個尋常不做虧心事,哪怕夜半鬼敲門!有如此心智的,才是我程昉的弟子!”這時只見程昉從這旁邊的屋子走了出來,一臉激動的看著許宣。程昉可以想到許宣大哭,也想到了許宣會扭頭就跑,也想到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