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許宣醒來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的身上披著一張毯子,他抬頭看了一眼,發現這床上已經空空如也,被褥都整齊的疊在床上,那女子已經不見了。
“怎么就走了?我好歹也救過你的性命哎,就這么不辭而別?”許宣心中有些小小的失落,尤其在想起這女子清秀的面容之后,心中的失落更加的大了。
不過許宣還是很快就收拾好心情,將這桌子上的東西收拾干凈,到了前廳,幫著師兄將店鋪打掃干凈,這才打開了大門,開始了忙碌而平凡的一天,額,如果不算上來往三次進來問話的捕快兵丁。
這來回的問話中許宣也知道了情況,臨安府御史,被人半夜斬殺,頭顱也被人摘走了。這已然在錢塘縣引起軒然大波,自是不提如今錢塘縣最大的官員程昉的暴怒,就是楊知縣也一夜未睡,趕著滿城的捕快民壯甲兵,挨家挨戶的搜查,能不著急么?一位御史在這里被人暗殺,在如今仇王造反這案子的節骨眼,誰也脫不了干系!天知道是不是殺人滅口!
許宣也心中清楚,昨天夜里,自己究竟救的是一個什么人物,恐怕當時自己在角落里踢到一邊的包袱,就是那位御史的腦袋吧?想起昨天夜里,自己竟然守著一個人的腦袋睡了一宿,許宣寒毛直豎。
不過搜查都是走個形式,昨夜的飛賊大家都看見了,飛來飛去的,這群普通的士兵民壯能濟得什么事情?差役們都是走了一遍過場就匆匆走掉了。
下午,許宣照舊去程昉哪里學習經義,程昉心不在焉的檢查了一番許宣昨天學的東西,發現許宣掌握的還不錯(曾經學過的,怎么能記不住啊),便直接加快了進度,不過程昉越教心里越是驚訝,雖然三字經不多,也才只有一千多字而已,可是自己這么快速的授課下,許宣竟然都記得清清楚楚,這點可是讀書人里的上好資質了。
更為難得的是,許宣竟然還能正確的理解這里邊的意思,這讓程昉對許宣更加滿意了,而講授的速度,無形中又在變快了。
就這樣連續四五天,程昉這般講授下來,莫說三字經百家姓,就是千字文也講了大半,更是將童蒙訓也講完,若是按照如今的這個速度,許宣怕是很快就要進入四書的進度了。
要是真的這么算來,許仙進入學堂才幾個月,就已經學到四書中孟子,速度已經是相當的快了。之所以許宣學的這么快,除了三字經這類的學過之外,主要還是慶余堂的醫書里,還有整套的儒家書籍,畢竟當初的王鳳山也是讀書出身。這樣許宣在閑暇階段,就可以抽出幾本書看看,所以很多東西,許宣都是事先預習過,自然學起來快了許多。
就這么過去了一兩個月,許宣對于那天晚上救下來的那個女子,早就拋在了腦后,而滿城的搜索,已然沒有抓到那個飛賊,這事情如今已然難以善了,最后還是賀總捕頭,在御史住處搜查線索時,在御史床下,意外發現了大批和仇王來往的信件,至此,這名御史也終于暴露,是仇王的一份子。
既然罪名已經定了下來,為了一個罪臣,當然不會在大費周折,況且在搜查下去,這個御史會不會牽扯出更多的人?
所以無論是錢塘當事的主管,還是和御史有牽連的某些人,都不約而同的想要將這件事壓下淡化,在各方勢力心照不宣的合力下,御史被殺這件案子淡化,影響也就慢慢的變淡,到如今錢塘縣已經有人想不起這位御史的音容相貌了。
于此同時許宣的經義課程,已經學到了四書當中的孟子。四書中,大學字數最少,也是最基礎的入門,開篇告訴大家的,就是那句大家都熟悉“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于至善”,大學是教授你怎么學習的,如何端正學習態度和方法的,之后學習的是論語,再往后是孟子,最后學的是中庸,基本上是由易到難的順序。
不過這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