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知縣的這話,讓林三一愣,不過楊知縣已經發話,他只好跪在這大堂里,不過,此時他的臉色和姚李氏的臉色一樣,都變得蒼白了起來。
許宣看著大堂里的跪著的林三,冷冷一笑,卻是來到了這死者的跟前,跟著一旁的仵作,按照規矩,點燃了三根線香,插在了這死者的跟前,許宣深吸了一口氣,沖著這尸體躬身說道“在下許宣,慶余堂郎中,今日借銀針器具,不開膛查驗,還姚某死亡真相,將真兇繩之以法,望姚某先天之靈,助我一臂之力!”
隨著許宣這話,只見那線香的裊裊青煙,緩緩的將死尸包圍起來,這時只聽場外的百姓齊聲驚呼,跪在地上林三還有姚李氏更是跌坐在地上,因為此時,只見方才因為針刺,睜開眼睛的死尸,那半睜半闔的眼睛,竟然慢慢的閉上了,甚至眼角還流出了幾滴眼淚。
“顯靈了,尸體顯靈了,由此看來,這死者必有冤屈啊”場外的眾人紛紛言語道。
更有那消息靈通者,藏在人群之中喊道“那是當然,這死掉的,叫做姚有后,年近四十才攢錢買了這個女子回來,可是這女子本是青樓女子,婚后這姚有后整日外出勞作,這姚李氏不甘寂寞,和那閑漢林三有了奸情,近日被姚有后抓住過,這才幾日,平日身體健碩的姚有后就死了,說不是奸夫害死的,鬼才信呢”
“是極是極,我也曾見過這二人親親我我的模樣”人群中有人應和著說道。
大堂里的楊知縣皺眉,旁邊的李公甫自然知道大人煩惡這些百姓的雜亂,急忙咳嗽一聲,高聲喝道“肅靜,肅靜”
場中的衙役,齊齊的將手中的棍棒杵地“威武”
場外的百姓聽見這衙役的棍棒聲,慢慢的停止了說話聲。
許宣此時在仵作的幫助下,已經將這姚有后的尸體的衣服脫了下來,手中拿著器具,開始在這尸體上檢驗起來,口中說道“死者姚有后,年四十,身體無外傷,頸部無溢痕,口中無損傷,頭頂發髻內無鐵釘,發膚低處青紫出現尸斑,面頰紫黯,口眼開合,手足指甲皆青紫,查,眼耳口鼻中,有血絲滲出。綜上所述,考慮死者為中毒死亡”
場外眾人聽聞一陣嘩然,楊知縣皺眉“許宣,方才本官也見你給死尸用針,這口眼微開,是否是你銀針之故”
許宣躬身“稟告大人,方才給尸體針灸,是為了降低尸體的尸僵,這個時候才是死者剛剛死后的面容,”
這個時候,有那百姓,壯著膽子望了一眼,隨即點頭說道“對,早上我來慶余堂看病,瞧見這人剛死的時候,就是這個模樣”
“啊,你們這些天殺的庸醫,我家當家的就是被你們給毒死的!”一旁本來沉默許久的姚李氏,在一旁林三的示意下,猛地爬了起來,朝著許宣撲了過去。
不過,此時李公甫在這里,許宣可是李頭的小舅子,周邊的衙役哪里會讓這姚李氏得逞?衙門的捕快對付這樣的潑婦,自有他們的手段,手中的水火棍一叉,卻是已經將這姚李氏架在了哪里,
堂上的楊知縣,早就對這姚李氏不滿,此時更是惱怒至極,伸手一拍桌子,怒聲喝道“姚李氏,公堂之上,哪里容你如此胡鬧!來人,給我掌嘴!”
早就有那衙役上前,持著一塊小木牌,對著姚李氏的臉頰左右開弓,不大一會功夫,這姚李氏已經被抽的臉頰腫大,口角流血了。這一頓下來,姚李氏固然不能說話了,就是一旁的林三也縮在地上,不在敢如方才那般鬧事。
許宣有些嫌惡的看了這姚李氏一眼,卻是轉身拱手對著楊知縣說道“大人,如今對于死者中毒一事,基本已經確定,還請大人允許草民,繼續驗視”
楊知縣看來一眼許宣,點了點頭,這些驗視的東西,衙門的仵作沒有反對,證明是正確的,
許宣對著一旁的醫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