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任子書,皺眉思索了半晌,搖頭嘆道“許兄這首詩果然不錯,我寫不出來比他更好的,不過許兄說的,還是太保守了。依我看來,有這首詩在,二十年內再無曲苑風荷詩!令弟高才,子書自認不如?!?
許仙在許宣的安慰下,也漸漸膽大了起來“任公子謙虛了,若是任公子能有足夠的時間來雕琢,這樣的詩句怕是不難得到,我的這詩不算是我自己寫的,當年完成之后,是得到我兄長老師的教導,這才讓這詩句有了靈氣?!?
許宣和許仙自是不知道,坐在座位上的莫清河,卻是已經呆楞在哪里“許宣,許仙,原來他們是兄弟啊,可惜一開始,我就找錯人了!”
這個時候白鷺書院的眾人,這才醒悟過來,感情他們一直要找的,就是最后站起來的許仙,白白和許仙的哥哥比試了一場。
場上的魏海鑫已經咳嗽了一聲,沖著在場的眾人說道“咳咳,想必大家方才也都聽見了,許宣念的那首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就是本次文會詩詞第一的許仙,不過,方才白鷺書院的任同學和許宣的對詩也十分精彩,所以,我決定了,這兩位的比賽的詩文,謄錄下來之后,由我牧陽書院出資,在這西湖十景之處,刻碑留證,”
這下場中眾人皆是一驚,他們沒有想到,魏先生竟然打算將許宣和任子書的詩文刻碑,這樣下來,相當于替二人揚名了!讀書人靠的什么混的?除了仕途,就是名!許宣自然不會反對,就是那任子書,此時對魏先生也變得恭敬起來。
等他坐下來,任子書對著莫清河拱手說道“清河,今日我是不能在幫你了,魏先生老謀深算,今日替我揚名,我卻是不能在插手你們的事情了?!?
莫清河看著任子書的模樣,卻是心頭一涼,知道今日來牧陽書院只能虎頭蛇尾的算了,魏海鑫人情練達,對于任子書這般的才子,他無法打壓,也壓不住,既然不能得罪,那他就給他揚名,我幫你宣傳,你用不好意思在來找我的麻煩罷?這樣即緩和了他和任子書的關系,就是魏海鑫自己也能得一個提攜后進的雅事!
莫清河對魏海鑫自然不敢怨恨,但是對許宣兄弟,卻是暗暗恨了起來。今日若不是他們,今日自己沒準就已經讓魏海鑫同意自己的婚事了,可是,眼下自己的安排盡數都讓那個叫許宣的給毀了!
眼下任子書暫時不能出來,自己同行的其余人經義尚可,詩詞卻有些不足,若那許仙和他那個哥哥一樣的才氣,自己這邊無非還要做陪襯,既然己方無人可派,就在此處亦是無用,莫清河冷哼一聲,向魏海鑫告罪一聲,帶這眾人,灰溜溜的退出來了。
那邊的許宣兄弟,自然不知道莫清河的想法,此時他們正疲于應對周圍牧陽書院書生們的道喜。許宣更是趁著眾人不備,從這人群中溜了出去。后邊的事情,他實在是懶得在去參加了,他來這里替許仙刷好感的目的已經達成,還是功成身退為好。
場中的眾人,因為不認識許宣,所以見他一個書生從這牧守齋出來,也都以為他是參加文會的士子,莫說盤問,言語間還頗為客氣,待許宣出了這牧陽書院,卻是搖頭,這種地方固然能學得不少知識,但是和自己得到程昉這般的鴻儒,單獨的開小灶,差的太多了。只是自己的那個老師,離開前錢塘已經好幾個月了,不知道他如今怎樣?什么時候回來繼續來教自己這個學生呢?
“許公子,你怎么就這般早就出來了?如今你可是這牧守齋的主要人物,你這么一走,魏先生不知道怎么傷心呢”驀然,許宣的背后白素貞那戲謔的聲音響起。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許宣微微苦笑,他這么早從這牧守齋出來,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為了躲開白素貞呢她們,不過如今看來,自己還是跑的有些慢。
如今他被人家堵在半路,許宣也只好尷尬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