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這老太太走后,眾人中有認(rèn)識這家人的,這才說道“嘖嘖,說起來啊,這老太太可是個有本事的,論歲數(shù)都六七十了,也算高壽,早該享清福了,可這老太太在家還是說了算,他兒子三十了,見到他老娘,還和老鼠見貓似的,就是和老婆敦倫,有時候他娘不高興,也得換個日子,真是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他是怎么過下來的”
“哦,還有這事?來來來,在接著說說唄!”旁邊自有那好事之人,聽見這話,立刻興奮的圍了上來,那人見眾人圍過來,也抖擻精神,開始說起他晚上偷跑到人家窗戶下聽墻角的經(jīng)歷,
這時候,旁邊自是有人搭腔詢問,這人說的興起,聲音也越發(fā)的大了起來,此時就是正給人看病的許宣,此時也豎起了耳朵,沒辦法,許宣也有好奇心啊。
“哼!”正在收拾藥柜的玲瓏,輕輕的哼了一聲,接著將鎮(zhèn)紙敲了一下桌子。
反應(yīng)過來的許宣,頓時正襟危坐,咳嗽了一聲“咳咳,諸位,諸位,靜坐常思己過,閑談莫論人非。大家莫要在說了”
眾人聽見許宣這么一說,也都重新坐好,恢復(fù)了平靜,不過此時大家看向許宣旁邊的玲瓏,眼中盡是曖昧。這等東西,只有陷入情網(wǎng)的小兒女,才會因為這些吃醋。看來,這位小郎中和這位女病人的關(guān)系,真的是說不清道不明嘍。
倒是這始作俑者,玲瓏卻是被這眾人的眼睛盯得有些不自在,沖著許宣說道“你中午還沒有吃飯呢,我去后邊給你熱熱飯”
可是一說完,她就后悔了,這話越描越黑了,一張俏臉越發(fā)的紅了,她有些狼狽的朝后邊廚房走去,待經(jīng)過許宣身邊的時候,看著許宣那似笑非笑的模樣,頓時惱羞成怒,悄無聲息的踢了許宣一腳。
“嘶”許宣吃痛,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只能恨恨的瞪了玲瓏一眼,對面的病人猶自在說著自己的癥狀,聽見許宣這邊有聲響,疑惑的問道“小郎中,您說什么?”
許宣清了清嗓子說道“沒事沒事,方才說話太多,嗓子不舒服”
他這一說完,屋子里的病人,卻都是悄悄的偷笑起來,方才眾人可是看的分明。不過對于這種小兒女的打情罵俏,眾人看的有趣,就算是那些年長的,也沒有說什么,反而看著覺得自己也仿佛也年輕了不少歲呢。
聽著背后傳來的善意笑聲,讓平日里淡然面對血雨腥風(fēng)的玲瓏,俏臉越發(fā)的熱了起來,她跺了跺腳,沖著許宣嬌嗔一聲“都怪你!讓大家都笑我,你就餓著吧!”
說完,卻是急忙跑進了后堂,許宣看著眾人戲謔的目光,卻是有些惱怒“你們還笑?要不是你們瞎起哄,我至于這樣么?”
說完,他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說到底,玲瓏也還只是一個女孩子啊。哪怕她尋常面對生死,面對危險在怎么冷漠在怎么平靜,可是,她終究還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看見如今她這個真性情的模樣,許宣不知為何,心里覺得暖暖的。
逃進廚房里玲瓏,摸著自己發(fā)燙的臉頰,到這屋門邊的水甕邊時,看著水中倒影中,那個嬌羞堪比鮮花的女子,不由的愣在了那里,這還是那個自己么?這一刻,玲瓏覺得自己好陌生。
“玲瓏姑娘,許公子在么?”驀然,背后傳來了一個嬌柔的聲音,玲瓏驀然一驚,急忙回頭看去,只見,白素貞站在自己的背后,饒是穿著一身白色書生長袍,可是那種柔美到骨子里的風(fēng)韻,反而越發(fā)的展現(xiàn)出來,更難為可貴的,是白素貞言語神態(tài)中,帶著那股淡淡的書卷氣,更是讓氣質(zhì)更上一層。
看著白素貞這種知性的美,在這一刻,玲瓏忽然生出了一股自卑的感覺,許宣她是知道的,不但醫(yī)術(shù)精湛,就是讀書據(jù)說也是很好的,自己這樣一個舞刀弄槍的女子,配得上這樣的一位郎君么?而且,自己過得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弄不好,就會有仇家找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