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跪坐一旁,用毛巾沾了水,替這老人擦拭,此時叫許宣上來,不過一個十四五的少年,也都沒有回避。
許宣借著車上的燈籠,先是翻了翻這老太太的眼皮,又看了看舌苔,這才拉過這老太太的手臂開始把脈,
片刻之后,他才松開,測了測病人的肌張力,微微松了一口氣,從隨身的針灸包里,抽出了一桿銀針,刺在了病人的少商穴,只見這病人的手指竟然微微一抖,許宣一喜,這就證明病人雖然治療錯誤,但是并沒有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
隨即,許宣麻利的將銀針相繼刺入列缺、尺澤二穴,待得氣之后,銀針沿著手臂合谷、曲池、肩髃,下肢配足三里、陽陵泉、環(huán)跳、風市,平補平瀉,片刻之后,只聽這老太太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面色看起來輕了許多,就是身體的壯熱也退了少許。
許宣曉得這金針有效,手中更是不停,加用肝俞、腎俞、太溪、懸鐘、三陰交五穴,接著從這馬車上下來,沖著病人的兒子說道“病人病情嚴重,唯恐藥石無效,就算暫時緩解,但病人身體無法恢復到以前,很有可能無法走路,所以,在搶救之前,麻煩你簽一個診療病情的文書。”
這人本來見許宣下來,曉得母親病情減輕,連忙趕了過來,不過聽許宣這么一說,連忙道“許大夫,你放心診病,除了什么事情,我都不會怪你的”
許宣卻是搖頭,若是這老太太不在了,按照這病人兒子的脾性,應(yīng)該是沒事,可若是這老太太被救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不能動彈了,按著老太太的性格,不找慶余堂的麻煩,恐怕是不可能的。
“這慶余堂是我?guī)煾档乃幪茫先思也辉冢屛易\,卻是不能讓藥堂有任何損失,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勞煩您簽個字好了。”
這病人家屬看許宣這般堅持,曉得自己不簽文書,許宣定然不會治病,而老太太的病,在其他藥堂都診治過了,莫說減輕,現(xiàn)在也病的只剩下半條命了。如今,他只能在慶余堂看病了。
“好吧,既然許大夫不放心,我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