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諭令,凡無手令者,擅入者,一律處死”入口處,一個頭領模樣的兵士說道。
被攔住的眾人心頭有些不喜,隨后幾人和這兵丁交涉,無往不利的身份說出來,這幾個兵丁卻是并不在意,其中幾次,幾個口角不干凈的人,顯然還想和以往一般囂張,不過卻沒有想到,他們往日里的囂張,在這里差點沒有被這士兵的長矛給捅成窟窿,
眾人臉色大變,如他們這般身份之人,盡是官勛之后,哪里吃過這樣的悶虧?尋常之人見到他們,那個不是老老實實刻意巴結?
可今日,他們卻被這群丘八給攔住!要知道,他們是要進入疫區鍍金的,當然,他們不會深入進去,就在這入口旁,有一間揚鳳樓,他們往日里沒少在這酒樓里撒金銀,如今這酒樓早就空置,他們就選定了這個地方作為落腳之處,
既然他們都是官勛之后,自是早就有人幫他們打掃好屋子,他們現在需要做的,只要能進入這疫區,在這揚鳳樓里住上幾日,等這南城的人死絕了,瘟疫過去了,他們在跳出來,此時他們身上就會掛滿各種贊譽,甚至下邊已經有人做好了各種贊譽的牌匾,只等他們出來,跨馬游街,至此,他們就成了朝廷在此次瘟疫中的中流砥柱。
可是,今日卻被幾個丘八攔住了!
其中自有那門路多的,使人回去找人想辦法——至于手令啥的,他們是不想用的,畢竟現在辦下來的這東西,一定會有存根,若是被朝廷知曉,不但他們,就是他們的父輩,恐怕也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更是有人,已經暗暗的調動自己府里的武力,實在不行,他們就要強行沖進去。雖然這樣事情會鬧得大,但是就憑禁軍中的那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武夫,想必是不敢和他們這些文官的子嗣撕破臉的。若是那些丘八不開竅,他們不介意讓這些武夫嘗嘗,什么叫鋪天蓋地的彈劾。在這里的少年,幾乎涵蓋了朝廷各部門的子侄。得罪他們,就是得罪了整個文官集團。
面對這些公子哥們的叫嚷,士兵們默默無語,只是將手中的長槍提了起來,后排的軍士,已經將手中的弓弩拉弦搭箭,瞄準了這些呱噪的少年。
與其他地方的禁軍在鬧市各種打架斗毆,外加調戲婦女,強吃強喝不同,這支軍隊令行禁止,雖然數十人,卻讓人有種面對千軍萬馬的感覺。
終于,官勛子弟這邊,自是有那穩妥持重之人,眼看著雙方這樣的情況,搞不好就要演變成流血沖突,便急忙將這群中二少年,硬生生的拉了回來,細心安撫片刻,還沒有等他稍微松一口氣,自己這方不知道那個腦袋被門夾過的家伙,卻是已經將手中的一塊磚頭,劈頭向著對面的軍士砸了過去。
“住手!”這穿著月白衣衫的公子哥,也是戶部左曹外甥的男子喚作左少功的書生,只來得及喊上這么一聲,那塊板磚已經準確的砸到了對面士兵的腦袋上,眼看著鮮血順著額頭流了下來,可是對方那士兵,不知道是被打傻了,還是本身就是一個木頭疙瘩,卻是一動也不動。
左少功有些擔心的看著對方,卻發現對面的士兵,雖然惱怒,卻還是沒有動彈。
“哈哈,不過一群丘八而已,大家何須畏懼?我這已經將府里的打手都喚來了,咱們直接沖進去,難道這些丘八還敢動手不成?”方才砸出板磚的人,已經得意洋洋的喊道。
能站在這里的,雖然屬于紈绔子弟,可是真的沒有腦筋的,其實很少。若真的如此,這些人活不過高門大院里的血雨腥風,當然,某些百八十里一棵蘿卜的家中獨苗不在此列,比如此時鬧騰正歡的幾人,顯然就算屬于這種智商急需充值的。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此時在這些人身上完美體現,以這左少功為首的一群人,努力的喝止自己這邊的豬隊友,可是奈何鬧騰正歡的這幾位,正好都是一群百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