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宣對岳飛好奇,那是因為每個華夏兒女,從小就是聽著他的故事長大的,如今見到活的,自然十分激動,但是真要是說和追星族一般,抱著一個本子要簽名,好歹許宣也算是成人了,這種幼稚的事自然是不會做的,再說這個時代,已經(jīng)徹底的改變,高宗皇帝成了明君,秦檜都成了賢相,許宣已經(jīng)無法想象,岳飛會是什么樣的人了。
而岳飛卻是對許宣這個年紀輕輕,就敢置生死于度外,來這疫區(qū)給病人治病,也十分好奇,在軍中這種置之死地的事情,放在戰(zhàn)場上,那就是知必死而勇進的死士,你讓如岳飛這樣的人,怎能不好奇?
結(jié)果,雙方這種好奇,碰到了一起,就變成了沉默,而梁達和左少功今日來,除了給許宣道喜,更深層的原因,是為了讓許宣離開杭州,可是當著岳飛的面,你讓他怎么說出口?于是乎,桌子邊坐著的這四個人,除了喝茶,竟然一句話也沒有說。
到是許宣坐了片刻,實在忍受不住,便對著上首的岳飛拱手問道“岳將軍,在下雖然是一郎中,但是對咱們大宋和那蒙古的戰(zhàn)事頗感興趣,不知岳將軍,可否將這邊境不涉及機密的戰(zhàn)事,告知一二呢?”
這不是客套,確實是許宣想要問的,畢竟如今大宋面對的不是那個迅速腐敗下去的金國,而是正處于鼎盛時期的蒙古,此時的蒙古鐵騎,正在南征北討,甚至讓歐洲人恐懼的成為黃禍。許宣學習的歷史上,蒙古最終將大宋滅國,他如今恰好生存在這個時代,你讓他怎能不關心邊境的戰(zhàn)事?
岳飛坐著也是無趣,正想起身離開,聽見許宣這么一問,便咳嗽了一聲,想了一想,講邊境的戰(zhàn)事,卻是有些不妥,畢竟如今朝廷并沒有對境內(nèi)百姓公布,自己說出來,也算是泄密了,岳飛一笑,伸手沾了桌面上的茶碗,在這桌子上粗略畫了一個草圖,如梁達等人,自是一眼就看出,這岳飛畫的是如今大宋的邊境。
岳飛畫完,便說道“因為有些事情,涉及機密,咱們是不能亂說的,我能給你說的,只是如今咱們大宋周邊的情況”
他說道這里,看了一眼許宣,發(fā)現(xiàn)他正在聽自己說,便點了點頭,伸手點了點頭桌面上的圖畫說道“這是咱們大宋,西南有大理,平素恭謹,況且他被我大宋和吐蕃包圍,北面吐蕃經(jīng)常劫掠,他自顧不暇,斷不會與我大宋為敵,該國不用在提了,只說咱們大宋西邊的吐蕃,如今因為蒙古人崛起,前不久更是滅了西夏國統(tǒng),吐蕃人北面的壓力變大,雖然暫時和咱們止了兵戈,可是那些部族的頭領目光短淺,若是那蒙古兵峰壓迫,或者利誘之下,難保這群家伙不會翻臉,咱們大宋,如今對他們自然也只是相互提防,倒是沒有多少戰(zhàn)事。
咱重點要說的,就是從這吐蕃邊境,由西向東臨珧-襄陽-楚州一線。這個便是我大宋和蒙古人的邊境了,自從靖康年,咱們大宋被金人擄走二帝,咱大宋丟了大半個國土,后來金人被這蒙古滅國,蒙古人占據(jù)了金人的位置,如今在這一線,咱們和蒙古人雖然互有勝負,不過,咱們和蒙古人,也不過都是勉力支撐,因為如今蒙古國內(nèi)還是一團亂,咱們大宋官家對我大宋改革,都是自顧不暇。
不過我曾經(jīng)和金人交過手,自以為憑借我大宋武力,趁著蒙古人立足未穩(wěn),直攻北上,不敢說收復境,最起碼將東京收回,可是,一出邊境,就和蒙古的騎兵對上,”說道這里,岳飛忽然停了下來,嘆了一口氣。
許宣心中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莫非現(xiàn)在的這些蒙古人竟然強悍如斯,連岳飛這樣的猛人也感到了恐懼么?想到這里,許宣頓時好奇的問道“那后來怎樣?”
岳飛掃了許宣一眼“憑借當初我岳家軍兵容之盛,對上這些蒙古人,竟然只殺傷了幾個倒霉蛋,余者見我軍陣嚴整,竟然遠綴而去,等我軍稍微松懈,便如那餓狼一般撲上來,只是向北行進了百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