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宣重新來到這樹下,見程昉還在和那文士對弈,許宣躬身說道“見過老師”
程昉捏著一枚棋子,正在發愁不知道放在哪里,瞧見許宣來了,只是點了點頭“你先去一旁溫書,待我和他對弈完,在考校你的功課”
許宣應了一聲,便坐在一旁的石桌旁,拿起手中的詩經,呼啦啦的翻了起來,講真的,自從他從這杭州回來,哪里有空看書啊,所以今日程昉要考許宣,許宣已經做好了被訓斥的準備,此時聽見老師讓他看書,他急忙抱起書看了起來,
許宣穿越到這白蛇的世界,沒有多了什么強大的體魄,也沒有過人的記憶力,他還是普普通通的他,他唯一還沒有放棄的,就是從小到大練就的臨陣磨槍的本領。本來這詩經他已經背過一遍,只是因為這一段時間么有看,自是記得有些模糊了,他這么翻了一遍之后,卻是已經徹底的記住。
許宣剛把詩經翻完,程昉卻是將手中的棋子扔到這棋盤上“算了算了,不和你下了,每次和你下都贏不了,太沒意思了”
一直沉默的文士,聽見程昉如此說,頓時笑了起來“對弈本來就有贏有輸,你又何必如此在意,”
他說道這里,確實轉身看著許宣“你這學生,這次竟是臨陣磨槍,如此不用功的學生,你這老兒竟然也能教下來?”
這文士的話,讓許宣一陣無語,你們兩個老頭子下棋就是了,關我何事?怎的平白的牽扯上我來?當下他確實搖頭說道“這位先生此言差矣,先生沒有站在我旁邊,怎知我是在臨陣磨槍,而不是在溫書呢?方才夫子可是對我說了,讓我在一旁溫書,我這么做又有什么錯呢?”
這文士被許宣一陣搶白,卻是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起來“哈哈,怪不得你這老兒,躲開朝堂,非要來此地,此子果然和你一個脾性,”
一旁的程昉笑罵道“你甭叫我老兒老兒的,你這老家伙不過駐顏有術,如今年歲比我小了么?”
說道這里,程昉卻是正色說道“許宣,這位是老師的好友,至于名諱我就不說了,也正是他的子侄有病,在京師治療多年,癥狀莫說減輕,反而是越發的重了,所以師傅去杭州的時候,碰見他,便特意邀他來這里,讓你診斷一下是何種疾病。”
許宣微微沉吟“不知道這病人在何處?”
這文士此時臉色也變得沉重了起來,許宣甚至可以感覺到一種無形的氣勢,將自己包裹在其中,他略微一琢磨,便知道這個文士,恐怕是久掌大權的人物,否則身上斷不會有這種久居上位的氣息。
此時這文士哪里還有當初的那種淡然,而是略顯緊張的說道“小兒如今正好在這別院當中,”
許宣站起身來“走,咱們還是看看病人去吧,沒有見到人,說什么終究都是虛妄”
當下自是有人引著許宣朝著客房的方向而去,而這文士,則是和程昉慢慢的跟在他們后邊。程昉當官尚且算是清廉,所以身邊沒有多余的銀子,這別院自是不大,穿過這花園,不過幾步路,就到了這客房跟前,一進這屋門,許宣不由的皺了皺眉頭,只見這桌子邊,坐著一個約莫十六七歲,骨瘦如柴面黃肌瘦的男子。
這男子見眾人進來,艱難的從這凳子上站了起來,沖著程昉拱手道“世伯,請原諒青峰體弱,不能行禮”
程昉似是第一次見到這男子,頓時一聲驚呼“青峰,你如何變成了這般的模樣?”
這少年男子,聽見程昉如此驚呼,只是苦笑一聲“我這身體,自從從這北方逃來,身體便是一如不如一日,飲食也漸漸的少了許多。素日更是大便稀溏,腹中疼痛,腹瀉之后才會稍解。
初時尚可,可是后來,哪怕是走路,也覺得腹中空當,氣短乏力,更有甚者,出恭之時,甚至會將腹中的腸子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