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行刑的捕快,在看著已經徹底昏迷的許仙還有李如軒,頗有些郁悶的走了出來,他來到隔壁,抬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更漏,發現這么大的功夫,已經二更了,他長吸了一口氣“時間已經不早,這許仙依舊不肯畫押,連帶著這李如軒,也不肯招供,看來,只能替他們做一份假的口供了。”
他心中暗自想著,便招呼了一個相熟懂文書的捕快,來到這屋里,只是片刻的功夫,就謄寫了一份口供來,
待將這文書打發出去,這行刑的捕快,來到昏迷的許仙二人近前,抓起許宣還有李如軒的手,分別在這口供上畫押,做好這一切,他嘆了一口氣,若是依他本意,絕對是不想這么做,可是奈何這兩個家伙嘴太硬了,只好退求其次,做兩分假的口供。
做完這一切,他將這口供收拾整齊,剛放到桌子上。這時,一陣風吹來,這捕快眼皮一沉,他搖晃了幾下,卻是撲通一聲,栽倒在這桌子上睡著了。
“姐姐,這許仙在哪里?”走廊里,忽然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片刻之后,只見一個穿著一身蔥綠長裙的女子,從這外邊那探頭向這屋里看去,只是這屋里鋪面而來的味道,讓這少女不由的捏住了鼻子,伸手搖著“姐姐,許公子在這里,不過這里的味道好難聞啊,”
“哦,許公子在這里么?”驀然一個柔美的聲音響起,接著白素貞走了過來。
“哎呀,他怎么傷的這么重?這可如何是好?”白素貞瞧見許宣這樣子,忍不住驚道。
一旁的小青見白素貞詢問,只好捏著鼻子走到近前,查看了一下許仙的情況,這才松了一口氣說道“姐姐莫急,他只是被打昏而已,身上的傷勢到不是很嚴重。”
“如此我就放心了,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我如何向官人交代”白素貞說著,來到了的桌子旁,眼神隨意一瞥,卻見這桌面上放著的文書。
白素貞好奇的看去,不過待她看清楚了這文書上的字后,當下忍不住皺了皺眉“許公子怎的什么都招供了,若是按照他這般來說,許家的人都要被牽扯進去了”
小青也探頭過來,看來一眼,卻是撇了撇嘴“還能怎的,這許公子,畢竟一個文弱書生,這般嚴刑拷打,保不齊沒有忍住,都招了唄!”
旋即,小青又問道“姐姐,這人咱們還救不救?”
白素貞搖了搖頭“許公子既然已經招供,就不能救了,不過咱們對這供詞動動手腳好了,否則這口供到了大堂上,許家弄不好要大禍臨頭了!”
說罷,白素貞略微琢磨了片刻,袖子一揮,一團白光將這口供蒙上。
……
夜色漸漸的濃重了起來,此時不少人并沒有睡著,比如此時剛剛從杭州歸來的許宣,他拱手正和車馬行的掌柜的告別,
“許公子,若是北邊有了消息,我們如何通知你?”這掌柜似是早就知道了某些消息,看著轉身要走的許宣,似是想起了什么,急忙開口問道。
許宣回頭一笑“我這幾日都會住在我姐夫的府上,你們若是有急事,可以去哪里找我。”
說罷,他轉身朝著黑漆漆的夜色中走去,不過此時許宣的手中,和下午比起來,多了兩個鳥籠,許宣拒絕了車馬行送自己回去的意思,自己消失了一下午,早就被人注意了,若是在坐著這車馬行的馬車回去,恐怕這車馬行就要被人盯上,若是因為將將自己的計劃曝光,許宣可不愿意。
所以,他寧愿一步步朝著李府走去,整條街道上,只留下了許宣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眼下暫時的平靜,是對方正在做最后的準備,而自己這方,想必也會給對方一些驚訝吧。不過,這幾日他恐怕要度過幾個不眠之夜了,
想必,到時候自己想睡都睡不著了,至于對面的那些人,就讓他們暫時得意一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