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許宣消失在這人海當中,碰了這許宣不軟不硬的釘子后的法海,微微有些苦笑起來,面對許宣,他那顆本來古井無波的禪心,總是莫名的被許宣簡短幾句話就給擾動,而他之所以放許宣走,不是他愿意,而是他也怕了許宣了。
初時許宣威脅法海,若是法海在跟著,就要不客氣的時候,法海心中雖然有些擔心,但是并沒有放在心上,畢竟許宣不過一個文弱書生,又能如何?就算是孔武有力的大漢,真要單打獨斗,他法海難道還怕這些凡夫俗子不成?
本來還信心滿滿的法海,直到看見許宣閑庭信步一般,徑直走進路邊的青樓當中時,這位金山寺住持,當時就給懵了,可是站在這門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這才有些尷尬起來。
正在法海猶豫是跟進去,還是在這門口守著的時候,只見這青樓當中,出來一妖嬈的女子,看見法海,頓時笑吟吟的迎了上去“哎呀,佛爺,您怎么才來啊,好久不來,姐妹們都想你了呢”
本來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就對法海這個和尚站在人家青樓門口,都覺得好奇,此時聽見這青樓當中女子,親自出來招呼,看模樣這和尚似乎和這里人非常熟悉的,當下一個個緊皺眉頭。
“這老和尚好不知羞,身為佛家弟子,竟然做出這等齷齪之事,只是不知道這人,是那家寺院的僧人,”周圍的百姓,自是有那不認識法海的人,向著周圍的人問道。不過這人剛說了這話,旁邊已經有人低聲告訴了他法海的身份。
一聽是金山寺的住持,周圍的百姓卻是一個個都沖著法海指指點點起來。這讓法海越發的局促不安起來。
“咦,這不是金山寺的法海禪師么?我原以為老禪師道行高深,佛法無邊,沒有想到老禪師竟然也喜歡這調調,早知道這樣,我也就去金山寺拜訪禪師去了,畢竟咱們這都是同道中人吶”驀然,人群中,忽然傳來了一個戲謔的聲音。
眾人回頭看去,只見人群中一個華衣男子,正搖著一柄折扇,看著法海笑著說道。有人自是認得,似是這錢塘城有名的紈绔子弟
法海站在這青樓的門口,越發的尷尬了起來,若是走了,那么他的名聲卻是更加不堪,好事之徒定然會說,他法海是被百姓們認出來,狼狽而走。可是若是不走,在這里站著等那許宣出來,保不齊外邊的這些人,又要怎么編排自己了。可他走了,這許宣怎么辦?要知道前一段時間之后,許宣可是沉寂了老長一段時間沒有出現。
正當法海猶猶豫豫之時,許宣卻是已經從這青樓當中走了出來,掃了一眼法海,淡淡的笑道“禪師,天色不早,讓禪師在這里久等,實在是不好意思,在下一會就要會慶余堂應診,禪師還請自便!”
說完,許宣揚長而去,許宣這話,對于法海來說,就是替他解了圍,讓他稍微松了一口氣,別看方才這短短一刻,他的頭上竟是冒出了一層冷汗,可是看著許宣的背影,法海猶豫再三,卻是沒有勇氣在跟上去。
他搖了搖頭“罷了罷了,又不是急于一時,日后在慢慢的想辦法也就是了”
想到這里,法海朝著金山寺而去,此時的心中想到不用去尋許宣,竟然感覺分外的輕松。
“嘶,好難纏的小子!這次佛宗可是在這里吃了一個大虧!不過這小子卻是對我道門的脾性,不若我去試他一試!“人群當中的青衣道士,看著走遠的許宣,當下微微一笑,漫步追了上去,和法海這一步步追著許宣不同,這青衣道人,卻是一步邁過去,卻是已經越過了丈許。
“這位公子,且等一下!”正快步走著的許宣,聽著背后的聲音,不由的皺緊了眉頭,他以為還是法海追了上來,當下回頭正想在給法海來上兩句,一扭頭,卻發現跟著自己的,竟是一個留著三縷長髯,一身青衣的道人。
許宣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