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哈哈笑了起來,這女子看著自己父親的模樣,眼珠一轉,卻是笑著說道“爹爹,這書生自己醒來,不知道要多長時間呢,不如爹爹用針,讓他醒來可好?”
中年人聽聞搖頭笑道“我的乖女兒,救醒這書生當然是容易,可是此時這書生一身傷勢,卻是最痛的時候,你這個時候喚醒他,今天晚上他可就睡不著嘍?!?
“???若是這樣,那咱們還是出去,莫要將他驚醒了?!边@女子聽聞,連忙推著這中年人就要出去。
“哎哎,玉蓮,你莫要推我,依我看,這人似乎要醒了”這中年人,看著床上躺著的許宣,看見他的眼皮抖動了幾下,連忙沖著這紅衣女子說道。
“啊,這人要醒了?”正向外推這中年人的女子,聽聞連忙回頭看去。
彼時的許宣,只好適時的“醒”了過來,只見他“茫然”的睜開眼睛,細細的打量周圍一眼,然后扭頭看見了一旁站著的少女還有那中年人,似乎是在仔細回想著什么,片刻之后,許宣這才“虛弱無力”的沖著二人問道“在下有傷在身,失禮了,敢問二位,我這是在什么地方?”
這少女見許宣醒來,這熠熠生輝的眸子盯著他們,頓時有些羞澀的躲在了這中年人的背后,這中年人已經笑著說道“你這是在老夫的家中,這里是蘇州城濟仁堂,我是這里的大夫吳仁杰,我身后的,是我的女兒玉蓮”
躲在吳仁杰背后的玉蓮,則是已經悄然擰了自己父親一把“爹爹,哪里有你這樣,在一個陌生人面前提女兒閨名的?”
吳仁杰此時卻是悄聲道“這人相貌不錯,文質彬彬,而且醒來之后,還頗為懂禮,若是他沒有婚配,將我女兒許給他也不算壞事”
身后的吳玉蓮已經羞得俏臉通紅,恨恨的跺了跺腳,卻是沒有在掐吳仁杰,反而替父親整理了整理后背褶皺的衣衫,趁機偷眼看了一眼床上的許宣,看著這少年果然如父親所說,唇紅齒白,星眉朗目,端的一個好相貌。
“少年人,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啊”吳仁杰見許宣低頭不語,頓時好奇的問道。
許宣聽見這吳仁杰的問話,卻是一臉的懵懂,因為他想要向對方介紹自己時,竟然忘記自己叫做什么,家是哪里人,如何來到這里,這些統統都記不清了,他醒來之前的記憶,好像就是一張白紙,但是,他的腦子里,貌似還有其他不少的東西,可是如今的他,卻是半點也想不起來,
“我,我不知道!”許宣有些驚慌的開口說道。對于任何一人,忽然忘記了自己是誰,忘記了自己的親人朋友,變得如同孤家寡人一般,誰的心中都會害怕的。
低頭想了片刻,許宣卻是腦子一疼,他大叫一聲,伸手抱住了頭。
吳仁杰看著許宣這個模樣,約莫猜到了這人許是因為外傷,怕是想不起自己的身份,便安慰道“你先莫要著急,好好的休息一晚,沒準明天就能想起來。”
說完,見這許宣依舊抱著頭,便搖了搖頭,拉著這少女從這屋子里出來。
這少女走出門時,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許宣,只見他依舊低著頭沉思著什么,有些擔心的在吳仁杰背后問道“爹,這人看著這模樣,莫不是一個傻子吧?”
吳仁杰看了眼許宣,搖了搖頭“怎么可能,你看這少年的打扮像是一個傻子?依我看,怕是這少年落入咱們家池塘的時候,怕是傷了腦子,損了心智,”
“啊,這可如何是好?”吳玉蓮有些擔心的問道。
吳仁杰白了自己女兒一眼“什么叫如何是好,你爹是大夫,自然有法子救治,”
說完,他背著手,慢吞吞的向外堂走了出去。剩下這玉蓮,看了一眼身后的屋子,卻是搖了搖頭,也朝著外邊走去,如今外邊病患正多,她還要幫著爹爹給人抓藥看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