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一旁的吳玉蓮,聽聞興奮的說道“那我以后就稱呼你許大哥了!”
一旁沒有說話的吳母,瞧吳玉蓮的這個模樣,卻是伸手拍了她一巴掌,在這吳玉蓮的耳畔低聲說道“如今還沒有問清楚呢,在說你一個女子,哪里有這般隨便的?”
這吳玉蓮聽母親這么一說,倒是老實了起來,
吳仁杰連忙有問道“那賢侄可曾想到你家鄉何處?”
許宣腦子當中轟鳴作響,片刻之后,他也猶猶豫豫的說道“我方才只是想起了兩個地方,一個是錢塘,另外一個是臨安”
“哦,臨安?那可是朝廷行在所在,不過這錢塘也在這附近,如此說來,你應該就是和兩個地方的人了。恩,我看你今日上午在這藥堂抓藥很熟練,若是你想不起來家在哪里,不如你想想,你曾經在那個藥堂做過學徒?”吳仁杰提醒許宣道。
“藥堂?”許宣微微一怔,腦中不由的冒出了一個藥堂的大門,那門口的黑底燙金匾額上,慶余堂三個字磅礴大氣。
“我好像是在慶余堂學醫,我的老師是……”許宣想到這里,略微沉吟了片刻,這才說道“我的老師好像是程昉”
“程昉?”吳仁杰低頭沉思了片刻,卻是實在想不起來這個人名。不過這慶余堂的藥堂,卻是讓他有些熟悉的感覺。
倒是一旁的吳妻說道“咦,這藥堂的名字,怎的和王師兄的藥堂名字一樣?”
聽妻子這么一說,吳仁杰這才想起來,自己的師兄開的藥堂,好像也是喚作慶余堂的。不過他想了想卻是對自己妻子擺了擺手“王師兄的藥堂雖然叫慶余堂,可是天下重名的人都有,重名的藥堂也不算稀奇”
說道這里,吳仁杰看了許宣一眼,笑呵呵的說道“許賢侄,不知道你今后有何打算?”
許宣猶豫了片刻卻是苦笑“讓吳老先生見笑了,許仙現在卻也是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打算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吳仁杰聽許宣這般說道,掃了許宣一眼,見他確實一副茫然的模樣,便笑著說道“許賢侄,雖然你想起你的姓名,也約莫知曉了自己家鄉何處,但是我看你如今身上傷勢不輕,怕是無法承受這旅途勞頓,依老夫之見,不如先在這蘇州城,尋個地方暫時住著,等這身上傷勢養好,在想法子回鄉。這樣也稍微穩妥些”
說完,吳仁杰卻是頗有深意的看了許宣一眼,許宣沉思了片刻,便嘆了一口氣“誠然如吳先生所言,我如今的身體,只能在這蘇州城養好身體才成,可是這蘇州城之大,如今我這模樣,難以尋一個糊口之位啊。”
吳仁杰卻是已經笑了起來,他等的就是這句話了,他哈哈笑道“賢侄怎的如此說?我這濟仁堂難道不能讓賢侄暫且安神不成?我吳仁杰想要幫賢侄在這蘇州城添產置地,怕是不成,但是只是讓賢侄在我這里養傷,我這里還是能負擔得起的!”
許宣聽聞,連忙從這凳子上站了起來,拱手說道“多謝吳世叔,”
事情這么一定下來,屋里的氣氛頓時融洽了下來,吳仁杰老兩口也不是那刻薄刁難之人,哪怕吳玉蓮刁蠻,也不過是吳仁杰的溺愛所致,但是本性并不壞。許宣自是和這一家人相處不錯,當然,若是吳玉蓮對他沒有那么好奇,不靠許宣這么近,那就更好了。
許宣算是在這地方留了下來,不過他自以為記憶起來的東西,卻是稍微有些誤差,比如他想起來自己的姓名,卻是自己弟弟許仙的性命,而將自己醫學上老師的名字,錯誤的記成了程昉。
在蘇州過上平靜生活的許宣并不知道,白素貞和小青在留給了李公甫和許嬌容一封信之后,從程昉的別院出來,就徑直出城,待到了無人之處,架起妖云,朝著蘇州而來。
“姐姐,你說許官人會不會是故意躲起來不回家的?照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