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仁杰臉上的紅色慢慢的退去,他看了一眼低頭干活的許宣,眼中的滿意之色越濃,他咳嗽了一聲問道“許仙吶,不知道你如今能想起以前多少東西了?”
正低頭忙碌的許宣,聽見吳仁杰這話,當下有些詫異,但還是站起了身子,看著吳仁杰說道“世叔,這么長時間的恢復,我已經差不多恢復了不少的記憶了,”
吳仁杰頓時有些驚訝“哦,你恢復記憶了?都想起什么了?”
許宣一喜,只要將自己有妻子的事情,告訴吳仁杰,想必這位玉蓮姑娘就會知難而退了吧?想到這里,許宣就要將自己結婚的事情,告訴吳仁杰。
可就在這個時候,只聽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起“吳大夫,吳大夫!”
許宣和吳仁杰急忙回頭看去,只見一行捕快模樣的人,背著一個渾身血跡的人,急匆匆的沖進了濟仁堂。
吳仁杰見狀,急忙快步迎了上去“這是怎么回事?這位哪里受傷了?”
當前一個年紀尚輕的捕快,聽見吳仁杰如此問,帶著哭音說道“吳大夫,您趕緊救救齊叔吧,他是因為救我,被那些悍匪用刀砍傷的。”
吳仁杰微微皺眉“諸位,不是我不想救治,而是我真的不擅長救治外傷,對于這些,還是前邊的朱大夫更擅長一些。”
這年輕的捕快卻是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吳大夫,你就救救齊叔吧,家里若是沒有了齊叔這個頂梁柱,怕是難以在活下去的!至于那朱大夫,他只是看了我齊叔一眼,便說沒有辦法救治,將我們趕出來了。”
吳仁杰聽這人說的可憐,便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先丑話說道前邊,朱大夫都說治不好的傷勢,我吳仁杰怕是也不成的,治不好,你們可莫要怪罪與我。”
這小捕快看了周圍一眼,連忙點頭“我曉得的,吳大夫,您就治吧。”
吳仁杰走到這傷者的跟前看去,只見這捕快面色蒼白,他先是翻了翻這人的眼瞼,然后又探了探這人的鼻息,卻是搖了搖頭“朱大夫不接診那也是有原因的,這位捕快,現在脈息已無,心跳停止,已經不在人世了。”
“啊,齊叔不在了?”這小捕快聽聞,卻是噗通一聲跌坐在這地上,
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哭聲,眾人抬頭看去,只見這門外一個婦人帶著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從這門外沖了進來,見到那已經人事不知的齊捕快,卻是已經撲在了這人的身上,低聲哭了起來“當家的,你走了,扔下我們這孤兒寡母的可如何去活呀”
那小女孩此時也撲在這捕快的身體上,撕心裂肺的哭著。
一旁的許宣卻是忍不住,來到了這捕快的身邊,伸手探了探這人的脈搏,有摸了摸頸部的動脈,果然如吳仁杰所說,這人已經斷氣了。
“諸位,人已經不在了,諸位還是趕緊給這位準備后事吧,”吳仁杰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
眾多捕快當中,有那清醒之人,這位齊捕快已經不在人世了,現在這尸體留在人家醫館,卻是有些不太好,當下組織人,勸說的勸說,幫忙搬人的搬人,轉眼間,這屋里只剩下了許宣和吳仁杰二人。
許宣此時心中卻是有些難受,說到底,他從行醫以來,見到死亡的并不太多,如今,眼睜睜的看著這么一個人,死在自己面前,這讓許宣的心忍不住有些波動。
“哎,這就是人的命!這位齊捕快也算是小心謹慎之人了,沒有想到,竟然會這么就走了!”吳仁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當下有些感嘆的說道。
“哎,可不是么?這次齊家剩下這一個女子,還有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恐怕在這城中,連那份基業都要是守不住的。”卻是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許宣和吳仁杰皆抬頭向外看去,只見一個身材瘦弱,濃眉大眼高鼻梁,一撮山羊胡,看起來約有四旬上下年紀的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