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懷德聽著這路捕快的話,想起方才不信他,而走掉的其他兄弟,臉色一黯,伸手拍了拍路捕快的手掌“德信,你莫要在想這么多了,秀秀是你的女兒,你也最是疼愛她,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自己疼的道理么?你就算吧秀秀托付給我,我在怎么用心,也是不如你親自照顧的,再說,今日你的傷勢雖然如此嚴重,但是未必就沒有辦法治好,這位給你解毒治傷的許大夫,就是一位療傷圣手,你的傷勢定然能痊愈的”
這路捕快這才看見旁邊的許宣,不過他看著許宣那年輕的過分的面容,不由的說道“這位大夫么?謝大哥你找的大夫,想必是醫(yī)術(shù)極好的,不過他這般年輕……”
謝懷德聽這路捕快的話,生怕他這話惹惱了許宣,連忙伸手拍了拍路捕快的手臂打斷了他得話,笑著說道“德信,你莫要看許大夫年輕,就小看他,咱們衙門的老齊你知道吧,也是和咱們一起堵那悍匪的,被人一刀砍中脖子,血流的嘩嘩的,那傷勢重的都一腳踏進鬼門關(guān)了,咱們蘇州城的大夫,那個也不敢接都讓家里準備后事,可是這個已經(jīng)定言必死無疑老齊,在許大夫的救治下,不但救回了性命,而且吃了他開的藥物,現(xiàn)在不但傷勢愈合的差不多,就是身體都比以前好多了。”
“是么?”雖然重傷初醒,這路捕快已經(jīng)十分的疲憊,可是還是強打著精神,滿是疑惑的問道。
一旁的謝懷德連忙說道“那是自然,這位許大夫,無論是醫(yī)術(shù)還是醫(yī)德,都是極好的!”
許宣聽著這謝懷德的話,曉得他是為了緩和自己和這路捕快的關(guān)系,當下也不說破,俯身開始查看路捕快的傷勢,不過他這細細查看之下,不由的皺緊了眉頭,這路捕快的骨折的部位,是在這大腿之上,許宣輕輕的按壓了一下這病人的傷口,卻是感覺到骨摩擦感,不過由于這大腿由于受傷肌肉緊張,而且傷口周圍也有些腫脹,這就證明,病人的傷口內(nèi)部肯定有出血,這個時候,傷處肌肉緊張,是有好處的,畢竟一個密閉的有一定壓力的環(huán)境,會減少傷處的出血。
另外一件讓許宣感到棘手的,則是這傷處的位置不是太好,跟著斷段的位置,是在股骨的中上段,這個地方最怕?lián)p傷股骨頸,因為這個位置,如果骨折,會導致供應(yīng)股骨頭的血運受損,這樣的話,相當多的人哪怕就是骨折處理好,也會面臨股骨頭壞死的風險。
但是當著這病人,許宣卻是不能明言,許宣沖著這謝懷德招了招手,示意他出去說話。這路捕快見許宣的這個模樣,卻是伸手一把抓住了許宣的袖子“大夫,是不是我這傷治不好了?若是這樣,你就將這實話告訴我,不要瞞著我!”
許宣有些為難的看著路捕快,他頗有些猶豫,相當多的人,平日里總是好像什么東西都不放心上,可是真的知道某些對自己不好的事情之后,那份淡然立刻消失不見,甚至不乏有人將自己嚇出一身病來。
一旁的謝懷德,看著這路捕快的樣子,嘆了一口氣,伸手將他的手從許宣的身上撥開“德信,怎么這般魯莽?莫要對許大夫無禮”
他說道這里,轉(zhuǎn)身看著許宣說道“許大夫,既然我這兄弟說了,他的傷勢就不用瞞他了,麻煩許大夫?qū)⑺膫麆荩敿毜母嬖V我。”
許宣聽著這謝懷德的話,點了點頭,便開口說道“既然如此,我就實話實說,這位路捕快的傷勢比較復雜,從外邊接骨,怕是不成了,若是尋常的傷勢,這樣大可就此不管,無非日后走路有些妨礙,可是,我看這傷勢,骨頭應(yīng)該已經(jīng)碎裂,而且還損傷了血管,若是放任不管,恐怕性命有些危險,只能切開之后進行復位,但是這種手術(shù),風險也是很大,所以我想和你們商量一下,你們是打算不做處理,還是讓我動手術(shù)?”
謝懷德聽聞,微微一怔,他原以為這路捕快頂多就是骨折,復位之后上個夾板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