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宣麻利的將這東西收拾起來,幸虧當初他前幾日在廚房做飯的時,將這東西在這籠屜上蒸了蒸,至于消毒的效果,總算是聊勝于無。
只是片刻之后,白福和手下的二鬼,從這門外扛著兩根柳木枝丫進來,一邊走一邊問道“許官人,這東西咱們放到哪里?”
看著這東西,許宣忍不住扶額,對著白福等人說道“我不是讓你們尋個木匠過來么?”
聽著許宣這話,白福一臉的委屈,只聽這白福說道“官人,不是我等不用心,實在如今這杭州城里,實在是找不到能來這里的木匠了”
“怎的?難道這些木匠,被有人恐嚇,不能來咱們這里?”許宣忍不住疑惑的問道
白福聽見,搖頭苦笑“大早上的,怎么會有人來阻止咱們,不過今天蹊蹺的很,城的人竟然集體鬧肚子,這不,門外的大街上都是病人,那幾個木匠在家里瀉的爬不起來了,自然是不能跟著咱們到保安堂了。”
“什么?現在已經有人開始吐瀉了?”許宣驚訝的問道,
一旁的白福等人見許宣聽見這消息,反應如此大,頓時有些好奇起來,不過此時的許宣,卻是顧不上和白福等人說這些,他有些不敢確定方才白福等人的話,急匆匆的跑到了這保安堂的門口,只見這本來喧鬧的大街上。此時顯得有些空蕩蕩的,要知道這個時辰,早起的人已經打開店鋪大門,開門等著顧客上門了。可是本來該繁忙的店鋪,此時竟然一家家大門緊閉。
偶爾有幾個人從這空蕩蕩的街道上經過,也是急匆匆的。偶爾這大街上幾個走路慢吞吞的人,卻是走了沒有幾步,卻是走著走著就一頭栽倒在這地上,不知生死。
許宣看見這一幕,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種情況絕對不是普通的疾病,這讓他想起杭州城的那場瘟疫,這種場面他可是見到了多次,好多人好端端的走在這路上,就如這般忽然倒地而亡。
只見此時許宣急忙退進藥堂,順便將這大門關閉,轉身來到了這藥柜跟前,取出了開業前他準備的隔離服,堂上的眾人,一個個都一臉狐疑的看著副武裝的許宣,他們有些搞不明白許宣這般古怪的打扮,到底是為了什么。
許宣卻是不理會為這屋里的眾人,幾步來到這病人的近前,許宣伸手探了探這人的鼻息,這才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倒在這街面上的這人,早就已經沒有了鼻息,顯然是氣絕而亡。
許宣心情沉重的站起身來,他左右看了一眼,倒是沒有看見其他昏倒的人,急忙退回到了這保安堂,然后將這隔離衣脫下,將這衣服掛在了這門口。待做好這一切,許宣這才轉身來到了屋里,看著眾人探尋的目光,許宣談了一口氣說道“大家莫要外出了,城中應該是起了瘟疫!”
“什么?你說這方才這城里鬧得瘟疫。瘟疫!”堂中眾人皆是一驚,他們互相看了看,都看向了正堂當中坐著的老者,此時這老者雖然強自鎮定,不過這臉上的神色也是幾經變幻,他從這椅子上站了起來,沖著場中眾人說道“大家都聽好了,你們在這里都要聽從許大夫的安排,凡事不要出門,我先回衙門看看!”
眾人聽這老者所言,俱都一驚,他們剛開始還把許宣說的話當成笑話,可是這老者現在如此說,起碼有大半的可能,許宣方才說的是真的,蘇州城竟然起了瘟疫!
當下這本來還一臉淡然的老者,此時卻是一臉的不安,以他的身份,在這瘟疫蔓延之時,卻是也不敢在這里逗留。需要緊急趕回衙門的,否則若是遇見知府大人召集人的時候,若有短缺之人,怕是這性命都要難保的。
所以這心急如焚的老者,在和許宣寒暄幾句之后,便再也等不得,竟然將這看病的眾人留下,只是帶上謝懷德徑直奔著蘇州府衙門而去。
看著消失在門口的這二人,許宣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