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眼下,許宣也顧不得刨根問底,查這瘟疫的根源了,他急忙來到這桌前,開始給這病人診病,片刻之后,許宣長吐一口氣,此時這老者卻是不待許宣詳說,卻是踉踉蹌蹌的從這座位上站起,朝著門外跑去,剛出這門口,已經趴在哪里吐了起來。
看著這病人的模樣,許宣臉色一變,他急忙起身,將這藥柜旁的隔離服穿在了身上,這時他才來到這門口,瞧著這老者吐出的,皆是一些如同米泔水一般的東西,
許宣臉色突變,讓周圍的病人,幫著他,將這老人從這地上扶了起來,他這才面色沉重的,急匆匆的回到了屋里,他這個一抬頭,卻發現此時的陶掌柜已經上工,許宣先來到這陶掌柜的面前,將他備用的一套隔離服取了出來,遞給了這陶掌柜“陶掌柜的,將這衣服穿起來,這次怕是又瘟疫要流行了,穿上這衣服,會暫時保護咱們一段時間!!”
陶掌柜本來笑瞇瞇的站在這里,此時聽見許宣如此說,當下嚇得面色蒼白,待他聽清這許宣這話之后,急忙接過這隔離服,手忙腳亂的將這衣服就套在了身上,
許宣卻是趁著這個空擋,已經將第一個病人的方子開了出來,遞給了那陶掌柜的,這陶掌柜的來到這保安堂好幾日了,卻是沒有見到許宣正兒八經的開過方子,現在見到許宣開筆,接過這藥方,好奇之下細細看去,只見這藥方上寫著的,卻是常見的藿香正氣散,這是圣惠方上的經典方子,陶掌柜倒是熟悉的很。
看罷,這陶掌柜的暗自笑了一聲,看來這位許大夫也不過如此,這種藿香正氣散有號稱寒瀉第一方之稱,只要是這受寒引起的吐瀉,用之無不顯效。端的是一個好方,這許宣用房既然如此,怕是也是因為如此來用的吧。
“陶掌柜的,讓白福幫你將這藥煎出來,然后你將這藥喂給外邊那老者喝下去。”許宣低頭一邊接診下一個病人,一邊頭也不抬的說道
“曉得了許官人!”陶掌柜收起口角的那份輕蔑,連忙甕聲甕氣是回答道。
片刻的功夫,這藥便抓好,等白福煎煮出來,陶掌柜的連忙端了出去,給這老者灌服了下去。
許宣瞧著這老者服下了藥物,這才是松了一口氣,不過許宣并沒有松懈,又診斷了幾個病人,待他細細分析這些病人的情況之后,卻是暗暗松了一口氣,方才他看見那老者嘔吐的東西之后,當真是嚇了一跳,這老者的嘔吐物,卻是米泔水一般的顏色,這可是和那霍亂頗為相似的,要知道,即使實在二十一世紀,這霍亂鼠疫斗是鼠疫都是屬于烈性傳染病,需要嚴格監察控制的。
若是真的是這霍亂流行,比起這鼠疫來,死的人恐怕真的不會比鼠疫差到哪里的。許宣怎么能不害怕?
不過一個上午,許宣這里的病人越發的多了起來,許宣確實越來越放松了,在他詳細甄別下,這么多的病人,雖然也有嘔吐的癥狀,卻是再也沒有人和這第一個病人那樣,嘔吐米泔水一樣的胃內容物。
待著病人稍微少了一些,許宣終究不放心的來到這門口,方才那老者此時正躺在這門口的木床上,許宣來到這床前,看這這老者問道“老先生,您現在覺得如何?”
這老者聽見許宣的聲音,卻是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他看了許宣一眼,掙扎著從這木床上坐了起來,語氣低弱的說道“老漢現在倒是覺得身體好些了,惡心和腹痛也稍微好轉了。”
許宣點了點頭,又是問道“敢問老先生,昨天嘔吐的時候,也和今天這次一樣,吐出來的都是米泔水模樣的么?”
這老者聽許宣如此一問,連忙搖頭“不是的,昨天都是正常的,但是今天早晨我覺得口渴的厲害,家中有沒有熱水,我便喝了一些昨日剩下的大米湯。所以這早上吐的,這才是大米粥。”
聽著這老者說完,許宣卻是哭笑不得,他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