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對于找到許宣,是十分高興的,畢竟他的兒子李青峰身體尚未痊愈,還是需要尋那許宣來診治的,當下他也不管這政事堂的其他事情,盡數推給了梁太師還有秦檜,并且向著秦檜早早的告假外出,急急的向著家中趕去。
看著急匆匆離開的李光,本來多日沉寂的梁太師忽然開口說道“會之兄,泰發如此緊張,卻是為何?”
正忙著批改奏折的秦檜,聽見梁太師詢問,微微一笑“泰發有獨子,自從靖康年被金人擄走北地,雖然獨自逃生回來,不過這身體卻是垮了,聽說前一段時間他帶著兒子,去程眆哪里暫居,并且讓程眆以為頗懂醫道的弟子調理,雖然短短一個多月,卻是身體已經明顯好轉,可是后來程眆的這位弟子頗多的波折,前一段時間又被人擄走消失不見,”
說道這里,秦檜似是想起什么,對著梁太師淡淡笑道“哦,對了太師,其實說起來,程眆的這位弟子,其實你也認識的,他就是那位官家都稱呼為義士的許宣,”
梁太師其實早就知曉這秦檜說的是誰,他今日一番運作,其實也就是為了這許宣,不過此時他還是裝作驚訝的問道“會之,你說的竟然是許宣?我倒是真的沒有想到啊”
看著梁太師一臉的驚愕,秦檜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其實如他這等老狐貍,豈能看不清楚今日這秦檜的安排,就是本著許宣而去?不過這件事大家都清楚,誰也不愿意說破罷了,就連那匆匆而走的李泰發,他心中難道就不明白么?若是真的不明白梁太師的布局,他又怎么會如此匆忙而走?想必如今,李泰發已經尋到這程眆,一起去想辦法了吧。
他秦會之和程眆的交情并不深厚,讓他為了許宣而去和這梁太師撕破臉,他自然不屑于做的,畢竟一個素未謀面的許宣,還沒有重要到,讓他秦會之去赤膊上陣和梁太師對戰去,所以,他所做的,只是和這梁太師聊聊天,拖延其一二而已。
如梁太師這般的三朝元老,對于這官場也自然是早就是老油條一個,秦會之是如何的打算,他心知肚明,不過此時的他,并不著急,他自從設下了這個計劃,讓許宣重新今日皇帝的眼中,自然是有他的打算,譬如,這幾日送入大內的奏折當中,已經摻雜了好幾份參許宣的折子,他梁太師可不是什么心胸豁達的人,他這人不但記仇,而且這仇怨還不想過夜,但是前一段時間,他這一個派系出事太多,許宣也簡入帝心,他卻是不好運作,只好忍下這口氣,等待時機反戈一擊,這個機會在他如今看來,正好恰到好處。
其實真要算起來,自從這梁太師這一系被打壓,在許宣的封賞剛剛到錢塘的時候,他梁太師的人馬也悄悄的散布在這錢塘的一畝三分地上,雖然這些人不能深入許宣家里,卻是在這錢塘住下,時時盯著許家,更是對許家的一切過往了如指掌,等這些人對許宣的過往抽絲剝繭,尋到了許宣的錯處,這才寫成折子,遞到了梁太師的手中,
譬如許宣曾經在年幼之日,狀告許氏族長一事,在比如,許宣曾經暗中收留朝廷通緝的逃犯一事,這些都不是空穴來風,確實是真真切切的事情,單獨拿出來,固然未必能威脅到許宣,但是這些事情,經過梁太師這等朝爭中殺出來的人來講,卻是許宣暴露給他們最大的把柄。
哦,對了,梁太師的手中,還有許宣妻子白素貞的一點小小的破綻,比如他所調查過,這芙蓉城中未曾有過姓白的提轄,莫說芙蓉城中,就是這蜀地里,凡是姓白的提轄,無論在位的戰死的被貶職的,當今朝廷中,總共才又那百十來個,在減去前朝的,剩下的也不過寥寥幾個人,但是這些人都和白素貞的這個身份并不相符。如此說來,許宣的這個娘子,恐怕還有秘密可挖的。
想到這里,梁太師越發的高興起來,不過他這等老狐貍,早就練就喜怒不形于色,或者說,如他們這等人,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