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時的路捕快,也發(fā)現(xiàn)事情有些不對,今日他不過是抓一個沒有功名的書生,怎的會引起如此大的波折?看現(xiàn)如今的情況,若是他真的敢將許宣帶走,怕是自己日后真的在這蘇州呆不下了。
想來定然是那莫公子,對自己隱瞞了什么,想到這里,路捕快暗暗惱怒,眼下這情況,他定然是不能將這許宣帶走,否則真的讓這些百姓堵住,他恐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而且常在衙門混飯吃的,那個腦子會慢的?
想到這里,路捕快已然向著四周拱手說道“諸位鄉(xiāng)鄰,今日此事事態(tài)惡劣,在下只是帶著這書生去衙門詢問錄取口供,并不是就要定罪抓捕”
“路捕快,你確認要將我?guī)нM衙門?”站在路捕快身后的許宣,卻是打斷了路捕快的話,冷冷的問道。
“額”路捕快此時被許宣這么一問,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卻是不好直接回答,
看著呆愣住的路捕快,許宣又是一笑“怪不得你如今的年歲,在這蘇州府還只是一個普通的捕快,原因無他,不辯形勢,”
路捕快聽著許宣這話,一張臉頓時憋得通紅起來,許宣說的是他一直以來的心病,在這衙門里,論資歷衙門差役的三班里,自己好歹也該混一個位置了,可是他如今莫說捕班這樣油水大的位置,就算皂壯二班,都沒有混上,甚至連在衙門里的小后生,都混成了他的頂頭上司,可是他依舊還在這捕快的位置上苦熬,唯一能拿出手的,就是他已經從白役混成了應制正役,不過這么多年,若是他還是臨時工,連個正式工都混不上,那他還不如找塊豆腐一頭撞死……
本來捕頭這事,路捕快莫不是沒有爭過,可是上邊無論哪位縣令,都沒有一個看中他的。在衙門里,這路捕快已經成了一個笑話,同時這事也成了路捕快的一塊傷疤,最是忌諱旁人提起。
而現(xiàn)如今,許宣非但將這話說明了,還狠狠的嘲諷了路捕快一番,這如同將路捕快的傷疤狠狠的揭開之后,還往這傷疤上撒了一層鹽。
這周圍的人,俱是目瞪口呆的看著許宣,往日里去這保安堂看病,見到的許宣總是一番和和氣氣的模樣,哪里見過此時不留情面的許大夫?
“你,你說什么?”路捕快若不是估計周圍的人,真的想拔出腰刀將這書生一刀給劈了。
遠處有那衙門的捕快,得知這廟前人群聚集,已經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許宣看著遠處而來的人,看著路捕快淡淡的說道“路捕快,我若是你,現(xiàn)在就將我放了,否則恐怕一會你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已經被許宣氣急的路捕快,此時氣急而笑“哈,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讓我吃不了兜著走”
“哼,不用許大夫動手,你明日就莫要在來衙門了!”驀然一個嬌脆的聲音傳來。
聽見這聲音,許宣疑惑的回頭看去,只見離他們不遠處,幾個壯漢正圍著一輛馬車,在這車上,一個嬌小的丫鬟,正插著腰對著那路捕快說道。
這路捕快聽聞,冷哼一聲“好大的口氣,你一個小小的丫鬟,說我不去衙門上工,我就不去了么?”
說完,他卻是臉色一變,一個小小的丫鬟敢這么說,定然是有所持,自己方才是被這許宣這話逼迫的動了真怒,所以才沒有細細分辨,當下他細細看去,卻是覺得這丫鬟分外眼熟,而且這丫鬟所站立的馬車,貌似好像是知府大人的車駕。
這時,他哪里還不知道這馬車上的,定然是知府大人的家眷,而知府大人年過三旬還未有子,來此地上任,更是沒有姊妹兄弟同來,這樣說來,車上的也只能是知府大人的夫人了。
而知府大人和婦人伉儷情深,最起碼夫人十多年未有生育,知府大人不但沒有怪罪,更是沒有娶妾,由此可見知府大人是何等在意。想到這里,路捕快心中更是惶恐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