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此時卻是岔開了話頭,接著說道“當初我等不是沒有想到親自報仇,可是奈何這莫清河身上帶著寶物,而且身上氣運隆厚,在這白鷺書院又是儒家浩然正氣最為濃郁之處,我等空有報仇之心,卻四號無法近的了這人的身,我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繼續禍害女子,看著他為非作歹,卻是無能為力,若非公子,這莫清河定然又要逍遙法外,甚至通過科舉成了那朝廷官員,以他莫家的人脈,他日進入朝廷中樞,也并非毫無可能,同樣的,我等姐妹報仇也就越發的困難,
當這賊子遇到公子,壞了他想要娶魏清兒的計謀,趁著他那日因為此事心情郁結醉酒,對他騎乘的騾子施了法術,將他從這騾背上顛下,又被拖行了一段路程,不過就是這般,還是讓他逃過一劫,只是讓他毀了容貌,斷了他仕途上的路。”
說道這里,這女子向前“這般說來,公子當不得我們的拜謝么?”
許宣看著這些女子,猶豫了片刻,就在這時,只聽這緊閉的大門被人撞開,接著白素貞那熟悉的聲音傳來“官人,莫要聽這些鬼魂所說,她們將你招到此處,是為了你身上的功德!”
白素貞這般說著,已然沖到了許宣的跟前,手中的長劍在許宣面前一劃,這長劍噴吐的光芒,將這大殿的地磚劃開,露出了下邊無數具女子的尸體,只是此時的她們,雙手都伸向許宣的雙腳,青白扭曲的臉上,滿是對生的渴望。
“娘子,這是怎么回事?”許宣看見這一幕,雖然心中有些驚懼,但是還是保持著鎮定。
白素貞見許宣這種感覺遲鈍的模樣,氣急而笑“官人倒是沉得住氣,我白著急了一場,不過眼下不是說話之處,咱們還是出去說吧”
說著,白素貞伸手拉住了許宣的手臂,就要從這殿中出去。
那紅衣女子看著白素貞,搖頭說道“本來我們不想這樣的,我們只是想要借許公子的一點功德而已,雖然許公子身上沒有了功德,變成了尋常人,不過這樣,豈不是也沒有了那佛道二門的惦記,這不是好事么?這位娘子何必又如此呢?”
她嘆了一口氣,伸手一揮,那兩扇大門,轟然再次關閉,這次在這大門上,隱隱約約的顯現出密密麻麻的女子頭顱,或是溫柔或是嬌媚,或是清冷或是嬌憨,種種面容,竟然沒有一個相同。
白素貞見狀,淡淡的說道“你若是以為就這點東西能攔住我,你就試試看,你莫要以為我不會下狠手”
站在一旁的紅衣女子見狀,卻是搖頭“許夫人,你誤會我了,我怎么會攔住你呢?我只是想要請許公子許夫人,聽聽我門這些孤魂野鬼的心聲,當然,若是公子還有夫人想要走,這大門敞開,我等姐妹絕不阻攔!”
她說著,沖著那大門揮了揮手,大門上無數女子見紅衣女子的動作,齊聲說道“姐姐,你真的要放他們走?”
紅衣女子苦笑“怎么,你們以為咱們真的能留住許公子么?”
大門上的眾女鬼斗沉默了下來,她們是鬼,自然也看的清楚,許宣身邊的這位夫人,遠不是他們所能對抗的,只好將這大門重新打開。
白素貞擋著許宣,慢慢的朝著門口退去,許宣卻是拉住了白素貞的胳膊“娘子,莫要著急,咱們聽聽這位姑娘想說什么吧”
“官人,鬼魂之言最不可信,你可莫要被她們迷惑了”白素貞急忙說道。
許宣搖頭“她們慘死之時,沒有人來救她們,如今她們身死此地,化作這孤魂野鬼,在這道觀之內不能往生,他們做錯了什么?這些事情都落在他們頭上,若是咱們在不管,這些女子豈不是太慘了么?”
一旁的紅衣女鬼,聽許宣如此說,輕輕抽泣起來“許公子深明大義,我等死時滿是怨憤,故而皆都化作了厲鬼,整日在這道觀當中游蕩,我們也厭煩了這種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