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宣經過昨夜一夜的折騰,早晨起來的時候,頭還有些昏昏的,不過藥堂坐診,貴在持之以恒,哪怕門庭若市的門診,若是坐堂大夫經常不在,病人求診,一次兩次尋不到大夫,時間長了生意也會逐漸慘淡。所以凡是能堅持下去開門應診的藥堂,大多數大夫都是耐得住寂寞的人,有時候甚至身體不適,還要堅持應診。
作為在慶余堂混跡多年,被王鳳山耳提面命的許宣,自然也是知道這個道理的,所以哪怕他今日精神不佳,還是一如既往的打開了大門。
不過精神不好,又沒有人看病,許宣雙手支著頭在桌子上,一點一點的打著盹。
這時,一個少女蹦蹦跳跳的從這門外進來,一進來就喊“許大哥,許大哥”
正在藥柜前打掃衛生的陶掌柜的,見進來的是吳仁杰的女兒吳采蓮,作為蘇州本地人,自然也是聽過這吳家女兒,喜歡自家官人的,雖然陶掌柜的對許宣一家,尤其是許夫人印象頗好,但是對于同是蘇州人的吳家小姐,他更是從心底親近。他笑著說道“吳小姐是來找許官人的啊,喏,昨天夜里官人似是沒有睡好,正在這書桌哪里打盹呢”
吳采蓮謝過陶掌柜,朝里一看,可不是么,只見許宣雙手支頭,此時正一點一點的打盹呢,看著許宣這個模樣,吳采蓮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只見她輕輕的來到了許宣的跟前,伸手從一旁的撣子上,拔了一根雞毛,輕輕的送到許宣的鼻子前,輕輕的抖動。
“啊,啊欠”睡夢中的許宣覺得鼻子有些癢,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許宣以為是娘子或者小青玩鬧,困頓至極的他,懶得理會,索性直接趴在了這桌子上,
一旁的吳采蓮見許宣這個模樣,小嘴一抿,忍不住笑了出來,此時在看著許宣呼呼大睡的模樣,倒是覺得頗為有趣,當下拿著手中的雞毛,再次來到了許宣的旁邊,將手中的雞毛悄悄的在許宣的脖頸上劃了一下。
剛剛睡著的許宣,初時這雞毛在脖子上劃動時,他還不欲理會,可吳采蓮見許宣只是縮縮脖子,以為雞毛的刺激不夠,當下變本加厲起來,于是許宣脖頸上的瘙癢愈發的厲害,終于忍不住坐了起來“青兒,娘子,夠了,你們莫再胡鬧了,我都困死了,”
吳采蓮見許宣稍微清醒了一些,剛想說話,卻發現此時的許宣卻是閉著眼睛坐在哪里,頓時曉得這位還沒有睡醒呢,便笑著來到許宣的近前,在許宣的耳邊大聲喊道“許大哥!醒醒啦”
“啊”這突如其來的喊聲,讓許宣頓時醒了過來,他揉著耳朵,看著面前插著腰的吳采蓮,剛剛睡醒的他,腦子還是有些迷糊,看了吳彩蓮半晌,竟然還是看不清楚是誰,倒是這直直的眼神將吳彩蓮看的有些害羞起來。
“許大哥,你看什么呢,看的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吳彩蓮心中有些甜蜜,莫非許大哥發現我長得比較漂亮?當下也不閃躲,只是哪怕她在怎么潑辣大膽,可是被許宣這眼神看的俏臉通紅。
“哦,是采蓮啊,你來這里有事么?”剛清醒過來的許宣,一遍揉著眼睛,一遍對著她說道。
聽見許宣這般說話,吳彩蓮嘟著嘴,一扭身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不滿的說道“怎的,我沒事就不能來這里找許大哥玩么?”
許宣聽吳彩蓮這么一說,曉得這小姐生氣了,可是他心中既然已經清楚這位對自己有意思,卻是不敢在和她獨處一室,萬一這位姑娘那次在心血來潮,大膽的為了追求真愛而獻身,他許宣可不是柳下惠,對于吳彩蓮這種漂亮清秀的女孩子,可沒有多少自持力。所以,不論是為了吳彩蓮還是為了自己,許宣絕對不會和吳彩蓮在一起太久。
許宣抬頭朝著外間看了一眼,見陶掌柜的還在收拾藥柜,微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氣,當下笑著道歉道“能,絕對能,采蓮來我這里,我絕對是歡迎的,只是師叔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