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堂停業這兩日,蘇州城中卻是混亂起來,因為這幾日城中接連有人故去,最多一天,甚至有六七人之多。初時這種情況大家初時也不在意,可待第二日死去人又不少之后,城中頓時有些混亂起來。畢竟剛經歷過瘟疫的事情,眾人對于突然死去這么多人,還是心有余悸。
隨后有歲數大的,身體不舒服的開始找大夫,于是有人發現,往日里雷打不動早早開門的保安堂,已經連續兩天關門,這天早上,正當眾人猜測莫不是保安堂出事,打算砸開房門進去看看時,關閉兩天的保安堂大門嘎吱一聲,打開了。
圍在保安堂門口的眾人,看見開門的白福揉著惺忪的雙眼,連忙一下圍攏了過去,白福剛剛將門板摘下搬到一邊,看著過來的眾人,當下頗有些驚恐的退了一步,顫顫巍巍的問道“這大早上的,大家伙都圍在門口作甚?”
眾人中一老者聽聞,當下站出來,笑呵呵的問道“白福,你家官人和娘子呢?這兩日我又咳嗽了,來尋了許大夫兩次,可你們保安堂沒有開門,許大夫這兩日可是有事?”
白福見狀,松了一口氣,連忙笑著說道“哈哈,這兩日我家官人和娘子是回鄉探親去了,昨夜才回來,所以沒有開門”
“哦哦,原來如此,許大夫可否起來?我這兩日咳嗽厲害,去其他藥堂看了,卻是不減輕,還是想要找許大夫診治一下”開口詢問的老者,連忙問道。
白福聽這是找許宣診病的老病人,連忙說道“老人家莫急,我家許官人正在吃飯,您先到大堂里稍等片刻”
這老者聽白福所說,心中大定,不過他看身后越來越多的人群,曉得自己若是不先進去,恐怕一會連隊都會排不上,當下急忙向著這大堂里而去。
門口著的眾人互相看了看,見這老者進去,便也都跟著來到保安堂的大堂里,不過這里邊有人確實是有病,而有的人,則是純粹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跟了進去。
白福將眾人讓進去,連忙將門口的門板摘下來,也跟了進來,這一抬頭,只見先進去的人中,有那心細之人,往這椅子上坐時,卻是悄然伸手摸了一把,見這手指上沒有灰塵,這才裝作若無其事的坐下。顯然這人是對方才白福說的話有些懷疑,自己想法子想要印證一番。
如白福這等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鬼,人情世故,看人的這眼神總是有的,這人的動作他裝作沒有看見,笑瞇瞇的給眾人端上幾杯熱茶,這才說道“諸位稍等,我這就去后邊通知許官人一聲”
說罷,起身朝著后堂而去,待白福走遠,大堂里的眾人則是紛紛交頭接耳,低聲討論起許宣來,只是方才擦椅子那人,見眾人只是討論許宣醫術,則是冷笑一聲說道“哼,我看這白福定然是說謊,我就住在這保安堂周圍,這兩日根本就沒有見保安堂有人進出,而且這幾日還聽見這里邊傳出哭聲,保不齊是這許家娘子生的美貌,做出那等不堪之事……”
方才問病的老者聽聞,皺眉說道“賀驢兒,你莫要亂說嚼舌根,許大夫為人咱們就不說了,就是許家娘子何等人大家難道不清楚?當初你可是也受過她的恩惠的,你如今怎的有臉亂嚼舌根?”
眾人聽聞,也都紛紛呵斥起來,這賀驢兒聽周圍人這么喝罵,頓時沒臉在這待下去,從這椅子上站起身來“哼,你們盡數都覺得這許宣夫婦是好人,可若是沒有好處,他們憑什么自己破財捐藥?當初城隍廟的那王道靈不也是這般么?到最后在他哪里看病拿藥,何時便宜了?你們就這么被他們糊弄吧,有你們后悔的時候!”
說完,賀驢兒站起身來,灰頭土臉的從保安堂出去,待他走出這保安堂大門,這才回頭看了一眼,想起白素貞還有小青的曼妙身姿,不由的吸溜了一口口水,這才低聲說道“哼,莫要說我賀驢兒忘恩負義,今日也算是我賀驢兒幫你們一把,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