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答應給大人治傷,除了金銀之外,還要求我殺一個藥堂大夫,我早上裝醉,去探對方底細的時候,被對方給認出來了,”
“恩?被他們認出來了?憑你的本事,難道收拾不了一個尋常的郎中?”這年輕人皺眉問道。
這醉漢低下頭“屬下,自認為打不過,這藥堂之中只是出來一個丫鬟,就讓我失魂落魄了一日,要是他們真的出手,我恐怕就沒有性命了。”
“哦,”這年輕人看了這醉漢一眼,冷笑一聲“一個丫鬟就讓你如此,你莫不是瞧上了她罷,如此,你抽空將這女子擄來,玩過殺了便是,一個宋人女子比起我等的任務,你要自己掂量輕重。”
這醉漢聽聞,后背頓時出了一層冷汗,連忙磕頭“大人息怒,雖然這女子貌美,但是我豈是那等不知輕重之人?實在是這女子手法詭異,不知用藥還是其他手段,一見面就讓我陷入幻覺,渾渾噩噩了一日,若是真的交手,我,我不是這女子的對手”
年輕人沉默了起來,半晌說道“我知道了,你退下吧,你去尋那張德安,告訴他,事情沒有辦成,日后我定然會補他金銀,不過若是他敢將你我的蹤跡泄露出去,那他的身份可也就保不住了,就等著宋人來抓他吧。”
“是”這醉漢恭敬的躬身,退了出去。
許宣聽到這里,曉得這人是放棄了針對自己的事情,也知道了事情的原由,便和身邊的白素貞打個眼色,準備退出去。
“外邊的朋友,既然來了,不如進來坐一下。”那年輕人端起旁邊石凳上的碗,喝了一口說道。
許宣一怔,旋即曉得對方發現了自己的身份,哈哈一笑,便站起身來“到底是江湖經歷淺薄,竟然讓閣下發現了”
這年輕人一怔,他方才確實是聽見有人在這附近,原以為是對方的探子,卻沒有想到出來的是一個清秀書生,這年輕人一時摸不清許宣的底細,倒是不敢貿然動手,他也是一笑“不知閣下深夜造訪所謂何事?”
許宣卻是不理會這年輕人問題,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氣中的藥味,徑直坐到一旁的石頭臺階上“朋友受了外傷,”
這年輕人眉頭一皺,看了一眼自己的肩頭,意思是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許宣卻是搖頭“你這外傷拖延數日,最少也得五六日了,初時并沒有立刻處理,反倒是這幾日頻繁與人動手,傷口剛剛愈合,卻又裂開,這幾日應該身體燥熱,頭昏腳輕,四肢無力,傷口紅腫,雖然外用當歸和棗樹皮研磨成粉外用,但這方子止血是不錯的,不過可惜卻是并不對癥,”
這年輕人也不搭許宣的話,眉頭輕挑“你就是我手下要對付的那個郎中?”
許宣輕笑一聲“正是在下”
這年輕人見許宣的鎮定的模樣,沖著背后輕輕的擺了擺手,只見那小屋旁邊的幾處荒草搖動幾下,默默的站起三四個大漢,看了許宣一眼,然后一聲不響的站在了這年輕人的背后。
許宣暗暗攥緊了手中緊握的藥瓶,今日他出來,為了以防萬一,將已經淪為技術儲備的瞇眼藥粉又重新做了一份,而且還是加強版的,這一瓶砸出去,這小屋里估計都得嗆得睜不開眼睛。
摸著這冰涼的瓶子,許宣暗暗吸了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
此時那年輕人笑著說道“讓朋友見笑了,出門在外,我又受了傷,所以得找幾個人保護安,”
說完,這年輕人緊緊的盯著許宣,可許宣的臉上非但沒有一絲恐懼,甚至還為笑著點了點頭“這是應該的,出門在外,安第一”
此時,待在荒草外的白素貞,撥開荒草,輕盈的走了進來,看見許宣這云淡風輕的模樣,笑著說道“官人,天色不早了,咱們早些回去吧”
許宣看了天空一眼,點了點頭,站起身,拉住了白素貞的手臂,笑著對這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