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安來到尋常開會的大堂時,只見這屋里坐滿了人,似乎是在商量著什么,張德安心中疑惑,雖然他來這祖師會也不算多,可是也算是三皇祖師會的老人了,往日里祖師會里的事情,雖然不會說事無巨細的告訴他,可是如同今日這般陣仗,斷沒有不告訴他的道理。
莫非,這些人都是為了招這許宣進祖師會,故意不告訴自己?想到這里,張德安想到最近鄭泰生屢屢給他安排一些事情,將他從這里支開,便頓時醒悟了過來,不過,他雖然氣惱,可是也不能這個時候咋咋呼呼沖進去和眾人分辨,他深吸一口氣,朝著這大堂大步走了進去。
此時屋內(nèi)的眾人也看見了走進來的張德安,眾人目光有些躲閃,畢竟今日他們在這里商議,就是故意支開了張德安,倒是沒有想到今日這張德安聽聞了什么風聲,趕回來了,想到往日這張德安錙銖必較的德行,大家都覺得有些頭痛。
鄭泰生見到臉色不渝的張德安,臉上擠出一絲笑容,笑道“張兄,你這急匆匆的趕回來可是有什么要事?正好,咱們正在商議藥圣圣誕之事的安排,你來了咱們一起拿出個章程出來?!?
張德安聽鄭泰生如此說,心中一松,若是真的如鄭泰生如此說,他心中倒是好受些了。不過想到這許宣的了陳倫的匾額,心中頓時又覺得不舒服起來,開口說道“鄭會首,咱們藥王圣誕的事情,倒是可以向后拖一拖,眼下卻是有件要緊之事和大家商議,大家也好集思廣益,想出一個辦法出來”
堂上眾人聽聞,這張德安還是又正事,便紛紛好奇的問道“張大夫說的如此鄭重,不知是何事?”
張德安怒氣沖沖的說道“大家都知道,這接生呢,是穩(wěn)婆的事情,可是這許宣身為大夫,又是一個男人,竟然為一產(chǎn)婦接生,當真是丟盡了咱們大夫的臉面,丟盡了三皇祖師會的顏面,有辱斯文吶”
彼時南宋,由于宋朝歷代皇帝的推崇,醫(yī)生從歷朝歷代的下九流,地位逐漸升高,而由于科舉的難度,導(dǎo)致不少落第的讀書人涌進了這一行業(yè),所以有宋一代,不少的大夫不但醫(yī)術(shù)高明,四書五經(jīng)各種知識也相當了解,所以,很多的大夫也以讀書人自居,在這些人看來,一個讀書人去為一個婦人接生,這的道德有虧,一個大夫去做連下九流都不如的穩(wěn)婆的活計,這就是對大夫這個行業(yè)的侮辱。
此時這張德安如此說,當真是直戳要害,堂上眾人聽聞,紛紛議論起來。
不過此時也有人對張德安的話不以為意“張大夫卻是嚴重了,咱們做大夫為什么?不就是為了治病救人救死扶傷么?若是那穩(wěn)婆有辦法,許大夫想必也不會去做這樣的事情,想必當時病人情況已經(jīng)危險至極,許宣既然是大夫懸壺濟世,臨時充當穩(wěn)婆救人,這又有何不妥?”
這人話一說完,堂上頓時有人贊同“正是,你我既然同為岐黃中人,治病救人自然是你我本分之事,病人危在旦夕,若是真的有能力,施以援手何錯之有?”
這兩個大夫說完,旁邊也有人贊同“不錯!”,這人說完,卻是有說道“他許宣充當穩(wěn)婆給人接生咱們管不了,他喜歡擺闊和咱們也沒有關(guān)系,不過這許宣當初免費義診,還免費施藥,這可是生生從咱們手中搶走了不少生意,這件事,我覺得咱們?nèi)首鎺煏荒懿还堋?
這人如此說,首座的鄭泰生暗道一聲要壞,這次許宣進三皇祖師會,本來大家都沒有意見,唯一不同意的就是這人,他和吳仁杰多次勸說,都沒有說通,今日這張德安來了,幾句話,又將這人火氣勾了上來,若是這般鬧將下去,這許宣怕是難以在進入三皇祖師會了。
想到這里,他看了一眼一旁給自己打眼神的吳仁杰,不由苦笑,吳仁杰這是想要讓自己架到火上烤呢,不過說到底,他鄭泰生對于許宣印象也算是不錯,而且在瘟疫期間,許宣治病救人,對